时序微微抬眸,看向后视镜。
陆文州注视着后视镜里时序:“们正式离婚。”
他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转移开,想从时序脸上看到那丝后悔与矛盾,试图从微表情中扣下细节,看看有没有对他还留有念想。
但他只在时序脸上微醺过后那种状态,双眸在酒精作用下透着迷蒙,看似人畜无害,天真无邪。兴许是剪短发,隽美眉梢添几分清俊,身上那股漂亮又锋利劲就更加强烈。
尤其是现在跟他对视眼神,充满着淡然跟无所谓,仿佛过去那些说丢就能丢,跟
红灯结束,绿灯亮起,车辆发动往右,驶回那条他们起走过千百次路。
听到答案,代驾彻底消除这个月里失眠自问十万个为什。
十分钟后车驶入云顶别墅区。
最后停在别墅前。
车没有熄火,两人坐在车里都没动。
不约而同叫唤,似乎让空气停滞须臾,这份不合时宜默契让气氛弥漫开些许微妙。
时序抿抿唇,别开脸:“你先说。”
陆文州看向自己手腕上发绳,沉默须臾,问:“就个问题,你爱过吗?”
气也气,逃避也逃避,冷静也冷静。
很多事情再去纠结已经于事无补。
“嗯。”
“很适合你。”
“谢谢。”
陆文州看着前方红灯,将车缓缓停下,握着方向旁手微微握紧,宽大手骨节分明,袖口微扯,露出腕表跟表带上黑色发绳。
等红绿灯间隙,他看向后视镜时序。
你借酒消愁,陆文州,们半斤对八两。”
陆文州:“……”怎那凶。
看来现在是不想要在他面前继续装乖。
至于这个月情况,他也知道,时序有他跟没有他都能够在自己擅长领域里发光发热,瑞星科技几大投资人都表示时序接手后股票飞涨,都很看好时序。
就连他母亲都表示小看这个小家伙,甚至想让家里小辈过来跟他学习。
或许是处于同个空间里,拥有共同回忆太多太多,分明从前就没有过很多大争吵,就连性生活都是无比和谐,可现在却坐在这里相顾无言。
是哪个环节出错,或者是从开始就是错。
但事已至此,都是成年人,没有再要去深究是什造成,亦或者是谁对谁错。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明天们去民政局。”
前方红灯还有二十秒,车里气氛也似乎在倒计时中变得格外沉默与胶着。
时序注视着窗外,看着那在夜里格外亮红灯,最后五秒,已经在倒计时。不经意间,目光扫过那只扶着方向盘手,手腕上还带着黑色发绳,眸光微闪。
他别开视线,喉结滚动。
“爱过。”
又不是铁做心,怎可能不会心动。
正好撞入对方目光中。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
驾驶座车窗上倒映着男人紧绷下颚线,像是在隐忍克制着什情绪,握着方向旁手因紧握而骨节泛白。
“陆文州。”
“时序。”
只是很快就不是他秘书。
也将不是他爱人。
时序说完往后靠坐在椅背上,抱着臂,看见‘出差’个月陆文州,本来是有点晕显然好像醒。
两人沉默让气氛陷入胶着。
“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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