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癞子头’坏事做尽,跌下去之后折脖子,当场死。小姐和丫头们并不敢多看,将布条收回之后就关上窗户,当作无事发生。第二天早,听说外头死人,也不敢下去多问,唯恐被人知道和自己有关。”
“
顿时愣,连案情都讲不下去。
“二公子……”
覃昌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提醒他万娘娘还在等着听呢。
“后面……后来就是那个那个‘癞子头’按照约定时间,走到乔小姐窗下。他预料没错,那边没有灯火,乔小姐也不敢点灯。”
万达回过神,继续说下去。
又是临水居?也是,也该有这段‘姻缘’!”
他听清楚,两天之后,这虔婆会让乔家绒线铺小姐半夜里,在靠着临水居窗户放下长条布头来,把外头那个“*夫”给吊上去。
“那小姐为见到外头这‘*夫’,定不敢点灯。到时候深更半夜,她和丫头都看不真切,不如偷偷上去……到时候把小姐弄到手不算,她乔家是开铺子,楼柜上想必存着不少银两。嘿嘿……”
癞子头打定主意,等郑公子走,她娘又出去卖花后,才房里走出来。
“那天夜里,差不多在公子和小姐约定时间半个时辰前面。这‘癞子头’花几个铜板,让街上个小童进‘临水居’给郑公子报假信,说他家人进京探望,让他赶快回客栈迎接。”
“布条放下之后,癞子头就顺着绳子爬上去。但是他多日都蹲在城外田地中,身上难免股腌臜之气。快爬到窗口时候,小姐和丫鬟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日是十三日,月亮虽然不是很圆,但是也还算明亮。在看到来人是个不认识粗莽男子后,小姐和丫头惊慌起来,想要把布条往回撤。”
“那‘癞子头’借着月光,也看到乔小姐花容月貌,当下猴急起来,就把手搭上窗台外侧栏杆上,想要借着臂力撑进窗内去。”
万达干脆站起来,两手搭在桌子上,示意给万贞儿看。
“千钧发之际,乔小姐拔下头上发簪,对着癞子头手背划下去。那癞子头时不查,吃痛不住就跌下去。”
万达指指自己右手手背,“还记得之前仵作提过,‘癞子头’手背上有道刀伤?那其实不是刀子划,是簪子。”
万达说道,“那郑公子本是为科考进京,这段时间却因为留恋美色,整日泡在酒馆里,都没有好好读书。心虚之下,不及多想,就被骗回去。他住客栈在城西,这来回至少要走个时辰,就误和乔小姐约会……给那个‘癞子头’可趁之机。”
“真是可恶!这恶霸成日惹是生非,不尊法度,还要糟蹋别家闺女。那个郑公子也不是什好东西!既然看中乔家女孩,就应该专心科考,等到明年有功名,请家人前来提亲,那个乔掌柜又岂有不答应道理。”
朱见深龙颜大怒,“怀恩伴伴,去查下那个郑公子是哪里学籍,革他秀才功名,并且用不准参加科考……不,郑家出这样儿子,怕是家风堕落。从此之后,他们家三代都不准参加科举。”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万达没想到他这句话,居然毁郑家人三代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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