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会皱起他浓浓两根眉毛,忧虑地说道。
前年春天时候,对从河南开封来北京投亲母女,住到高会所在那个小四合院里。
这个小四合院,可能是慈悲庵名下最破旧栋房子。房价虽然很低,但是四面透风,雨天又会漏水,很不适合居住。
高会倒是无所谓,他天大多数时间都泡在锦衣卫衙门里,极少在家。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是晚上来睡个觉地方而已。
而且他身无长物,所有家当不过是几套换洗衣服,和床被褥。只要雨淋不到炕上,切好说。
他和高会接触时间不多,但是知道他为人虽然耿直,在业务上却半点不差。刚才他和邓翔两人去那久,必然是发现什蹊跷。
而且以高会酒量,不至于杯就喝成那个样子,刚才显然是在装醉。
高会深深吸口气,望向杨休羡。
“属下看到位‘故人’。”
“故人?”
压根谈不上忌讳。
“啊,这下明白……”
万达恍然大悟。
说到底,朝廷给工资太低,高会租房不易,只能去郊区。
同时也心下恻然。
影射。
这就导致明朝中后期,士绅地主和大寺庙拥有百顷田地,却不用交份粮税。而只有三五亩薄田普通农民却成为纳税主力个重要原因。
先不说那远,反正就这个情况——寺庙,尤其是有名寺庙,拥有非常可观田地数量,以及依附于他们下面僧尼,佃户,甚至逃脱徭役流民。
位于陶然亭附近慈悲庵就是这个拥有几百亩土地和佃户大庙。
土地多,空闲房子自然也多。慈悲庵就会将这些空房出租出去,赚些银钱。
所以这个院子两年以来就只有他个人租住,剩下几间都直空关着。房子破是破点,但是乐
万达不解。
高会这样人,在烟花之地也会有朋友?他又不是邓总旗……
刚才踏进胡同口,有好几个大姐对着邓总旗狂抛眉眼,邓总旗笑风流又老练,看就是常来。
就是不知道他那住到大兴县去娘子知不知道。
“前年年初,曾经有位大嫂带着个小女孩,租在住房子隔壁……”
难怪自己休沐日子,时不时还看到高会在城内当值。
照理说作为他随扈,高会作息和自己应该是同步。
北镇抚司可没有“加班费”说。他之所以那勤奋,休沐日还去上值,就是为那两顿免费“工作餐”吧。
“你们两个刚才出去,看到什”
杨休羡问道。
说是租住在慈悲庵,实际上只是说是慈悲庵附近空屋里。在明朝,已经有专门房产经济人,就是所谓“牙人”。
到北京上任后不久,山东人高会,就通过牙人租住慈悲庵空余间小房子。
很多到京城投亲访友穷人,或是租不起客栈和京内宅院应试举子,都会选择居住在城外庙产中。
既便宜又清静,也不失为个好去处。若举子他日蟾宫折桂,更是会为庙宇添加名声,算是双赢。
高会虽然是个不信神佛粗人,但也知道自己身为锦衣卫,早就满手杀孽,唯恐玷污清静之地。故而在慈悲庵那边租将近三年房子,至今都没踏足过庵堂内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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