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张最是懂得销赃门道。不管是长命锁还是大东珠,都是稀罕玩意儿,时半会儿是脱不手。
从昨天小汪公子走失,到现在也才过去个晚上,这两样东西必然还在这些贼手上。
这边,邱子晋放下第五个碗,生气地站起来。
“午时都过
“爷爷说什,小们不知道啊。什锁,什珍珠,小人们都是贱命,哪里有那样好东西。”
“哼,还装呢。刚才还说整个庙前面都是你们地盘。”
梅千张不客气地朝着他心口就是脚。
“汪家仆人,已经招供。是串通市集上流氓,起图谋绑架孩子。”
他蹲下来,把揪住小贼头发,冷笑声,“还想骗?”
今天这个早市,就开在昨天庙会集市地方。是城北边最热闹所在。
而这两个家伙……
梅千张笑笑,露出两颗不怎明显小犬牙。
就是他“改邪归正”“投名状”。
“别,别打,别打……”
对方看看他面孔,有些狐疑地问道。
“哪里人,本地人咯。”
梅千张也学着他,流里流气地答道。
说出来话,自然也是本土乡音,粗听之下,毫无破绽。
这无赖指指自己,又指指身边撑着腰,也是满脸怒意男人。
门槛上假寐,其中个人伸出腿,就要往他肩膀上踹。
梅千张“咕噜”下打个滚,堪堪躲过那人踢,懒虫似得滚进庙里,然后大大地伸个懒腰。
“小兔崽子叫你爷爷干嘛?”
“叫你起来!”
来人不假思索地回道。
“原,原来爷爷是汪大当家手下。”
两人闻言,双双垮下脸,对着梅千张直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额,不知爷爷身份。”
“得,把东西交出来,还要回去交差呢。”
梅千张看看外头,已经眼看日上正中,会儿回去晚,小书生怀疑他不守信用溜怎办。
“那东西不在身边,爷爷容们回去取。”
“爷爷,高抬贵手啊。”
不久前还气势汹汹,嚣张跋扈两人,个被梅千张踩在右脚脚底,缩得跟烧干虾米似得。
另个则是整个脑袋被梅千张牢牢按在柱子上,脸都扭曲得变形。
“行,也就直接问。长命锁和珍珠在哪里?”
梅千张放开手,那流氓头子跟面条样地顺着柱子滑下来。趴在地上喘好会儿,才呲牙咧嘴地抬起头,做出副可怜兮兮表情。
“本地人?那你知不知道是谁?你知不知道整个城隍庙市集都是们兄弟俩?你跟谁混,名字报出来,爷爷们给你小子留条腿回去报信!”
这两人明显把梅千张当成来抢地盘马前卒。
梅千张猜没错,刚才他和邱子晋在集市上走圈,他就看到这两人沿街收保护费呢。
那些摆摊,卖东西摊主,不论汉人还是僚人,见他俩都乖乖掏钱买平安。
他就知道这片地界是他们两个势力范围。
过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这泼皮无赖占便宜。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还消遣爷爷!”
“呵呵……”
梅千张发出声讨打*笑。
“臭小子,你是哪里人,怎看着有点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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