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如何发现他贪污证据?”
“在他家待将近年,能翻找地方差不多都翻过遍。花园水池,菜地,甚至房间里没根柱子都用刀子刮开看过。就在几乎要放弃,觉得这个老爷子确实是无辜时候……”
杨休羡表情有些言难尽。
“最后发现在茅厕粪坑下面,是叠放都整整齐齐大块银砖。”
唔……
“是以管家远亲身份投奔那家人。他家主母膝下无子,待极好。可以说是……视如己出。”
拿过万达手中酒壶,杨休羡往嘴里灌大口。
“大人知道,娘生下之后不久就死。嫡母待又是那样。从来没有被个年长夫人,那温柔地对待过。”
杨休羡眼中浮起深深怀念,和难掩孺慕之思。
“她会给做衣服,做鞋子……甚至想要真认下做干儿子。要不是时刻提醒自己,这只是个任务,她可能是个犯妇。或许,真会彻底沦陷在那样深厚感情中吧。”
万达笑着让出个位置,让杨休羡在他旁边坐下。
“万大人这是小看锦衣卫耳力?敢保证,不但听出来屋顶有动静,高会肯定也听出来。”
杨休羡笑着说道。
“是啊……你们都是不折不扣‘锦衣卫’。”
万达低下头,笑容有些落寞。
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今天晚上,覃昌公公同他说,如果想要保住王家,不至于全家起抄灭。
唯办法就是让王员外主动认罪,配合他们,将山中匪首抓获。
这样来,虽然谈不上功过相抵,至少家人不用全部陪葬。
万达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覃公公觉得他想要救王员外那个老头子,不过他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
万达突然不想追问他是怎发现……
看着天上半轮月亮,杨休羡喃喃说道,“那是最刻骨铭心个案子。从那之后,再凄惨刀山火海,都不会让觉得心痛。”
“那,那家夫人最后怎?”
“锦衣卫抄家
“那,后来呢,那个*员后来怎?”
万达着急地追问道,“他真贪污?”
“是。”
杨休羡苦笑。
“虽然这位大人平日里穿都是打补丁衣服。官服洗得已经发白,连府里花园都被他改成菜地种菜,每天下朝都亲自耕种……只看外表,真会坚信,这是个百年难得清官。”
只有自己这种半路出家货色,才会迷茫于到底是忠于职责,还是背叛友人困境中吧。
“杨某……刚入锦衣卫不久时候办个案子。那时候还是个小旗。”
杨休羡抓把花生米,放在手里颗颗数着。
“被袁指挥使,派去个*员家中当细作,调查他是否贪污公款。”
万达抬头,看着杨休羡清俊侧脸。
躺在床上,他边想着京里姐夫,想着算起来已经怀孕好几个月姐姐,边又想着对待他宛如亲兄弟汪大当家,和那可爱阿直……
怎办,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哪边他都不想让他们伤心。
“个人喝闷酒?”
身后传来窸窣声音,万达回头看,只见杨休羡拿着碟油炸花生米,也上屋顶。
“你怎知道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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