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风水,宗族和村子之间反目成仇几近常事。这也是来此地做官县令和州府老爷们最头疼事情之。
麻烦程度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超越税收和教育方面。毕竟这两项是他们长处,而风水这种事情……真只有天知道。
邱子晋指着前面蜿蜒道路上,连续排着群牌坊道。
“你看这些牌楼,有是为表彰功名,有是为嘉奖孝义,不
这徽州牌楼和京城里截然不同,虽然也有不少矗立在街道中,庙宇前。
但更多,是走着走着,突然座牌楼就撞到眼前,它旁边甚至可能只是块荒地。
和旁边光秃秃景象比起来,这雕龙画凤,造型精美,刻着“御赐”“恩荣”之类皇家专用词汇石质牌楼,就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有种壮阔又凄凉美感。
“这是徽州特产。”
众人出码头,邱子晋拒绝罗县令坐轿提议,“北镇抚司四人组”照例步行往县衙门走去。
那些平日里根本没什机会走路乡绅们,则满脸为难,又不敢叫苦退缩。
只能唯唯诺诺地跟在这群二十多岁小伙子后面,深脚浅脚地走着。
从码头往城里走,其实也不过十多里路程,但依然让万达走啧啧称奇。
他都快要数不清,这路上经过多少牌坊。
为他病倒,据这份状子上所言,他病很重,头疼欲裂,几不能生。
而他要状告,则是本县县令罗德,和刚才那个在邱子晋和罗县令说话时候,插嘴乡绅——郭员外。
按照明朝惯例,民告官,不论原因,先打顿板子“杀威”。
丁老爷既然病要死,自然不会自己前来告状,只能让这位小丁代劳。
所以现在,小丁要被打屁股。
挨状告罗老爷和郭员外,这回没心思给万达介绍,邱子晋倒是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这牌楼就是家族荣耀。你不要觉得他们东榔头,西棒槌地出现在各地。其实那里都是堪舆过后风水宝地,据说可以保佑子孙代代繁盛,永葆无虞。对宗族来说,个牌坊重要程度,不亚于祖坟。”
明代徽州,除钱多,文人多,牌坊多,还有多,就是风水先生多。
徽州人笃信风水程度,只要从每年结案卷宗中就可以窥斑而识全豹。
当地居民打官司,十有八,九是谁占谁家好风水,谁破谁家好坟头。
这些高大,青灰色牌楼,散布在路走来大小街道上,田野水岸边。
万达眯起眼睛,甚至在不远处青山矮坡上,隐隐约约都看到好几个牌楼矗立在片山野之间。
仿佛个清瘦仙子,遗世独立。
京城也是有不少牌楼。东西牌楼还是京城最热闹两条商业街道呢,两个高大牌坊就竖立在各自街口。每天都迎接着京城晨钟暮鼓和熙熙攘攘人群。
像是两个高大门神,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切。
邱子晋和万达等人刚下船,这码头上自然不会有刑具。
于是什吃席,下榻全部取消。
全体都有,先去县衙门办公吧。
果然啊,骄奢*逸什……那是这种“柯南体质”人可以享受到美事儿?
万达吸吸鼻子,长长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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