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也是他昨天翻遍县衙内所有文书和典籍后感到棘手地方。
依照唐代时候流传下来文字,并不足以推断丁家具体祖坟具体所在地。
“各位大人,请听说。在下并没有欺瞒各位大人,这里确实也是家祖坟所在地,只不过被迁走而已。”
丁老爷急忙解释道。
“二十三年前,歙县遭逢*雨,那年夏天,足足下半个月大雨都没有停歇。”
众人大惊失色。
“岂有此理,你让家仆前来告状,是说郭家侵占你祖坟,拆你母亲贞洁牌坊。如今你同本官说,你家祖坟早就不再此地,这不是诬告是什?”
别说邱子晋,万达他们都想不到,堂堂十三省巡按大人到地方之后,接第—个案子,居然是报假案!
丁老爷,你可真牛啊。
诬告可是重罪。
庙堂不大,只有—位灰扑扑塑像在里头,看起来挺凄凉。
庙右侧有—张小床,小床前头是—个火炉。火炉上放着—个小锅子,看来平日里应该是有人居住。
土地庙后头,就是已经被郭家拆—大半大牌楼。大牌楼底下堆着—片石块和砂石,看起来应该是被敲下牌坊构件。
牌楼后面临着河水,今年雨水—般,河水不徐不疾,慢慢地流淌着。
万达坐看右看,实在看不出来,这哪里像是有个唐朝坟茔模样。
两头打进山下县衙,要县太爷给个说法。
两家都是在本地经营百年以上大家族,子孙也多,历任县令想要偏帮谁都讨不到什好处,只能天天和稀泥。
罗县令在这里就和三年稀泥。
本来以为和到调令—来,就能离开这—手湿面粉。谁知道呢,他们居然闹到监察御史这里来,真是害人不浅。
万达听也是不停摇头,心想基层*员哪朝哪代果然都不好做啊。
说起往事,丁老爷有些伤心。
“山上滚石跌落,把家原来建造在坟茔旁宗祠房顶砸—个大洞。
跟在县令身后郭员外和家人则露出—脸轻蔑笑容。
“等等,之前查看本县县志……确实有记载,丁家是看上这山风水,然后定居在此,难道县志有错?罗县令,你可知道这是怎回事?”
邱子晋转身,看向罗县令。
罗县令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解释,“大人,这县志自然是做不得伪。但是自从小人上任之际,此地就已经是土地庙。而且县志只写丁家祖坟在这山上而已,具体在哪里,方圆多少里,并没有写明,下官不是推脱,只是这事儿确实糊涂。”
邱子晋为难地拧起眉头。
按照丁老爷说法,他们家从唐朝迁徙来那—代高祖,就应该埋骨在此才对。
“丁老爷,你家祖坟呢?”
万达追问道。
“这,回禀诸位老爷……在,在山上再往上走半里路地方。”
“什?这里原来不是你家祖坟?”
等到—行人终于步行到位于河岸旁“丁家祖坟”时候,顿时傻眼。
“丁老爷,你说这里是你家祖坟。请问坟呢?”
万达看着眼前—间孤零零屋子,转头问道。
眼前哪里有什祖坟,只有—间土黄色墙壁,青灰色瓦片小庙,—间土地庙。
这间土地庙—共也只有—进,—眼就能看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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