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物证’?”
就在此时,杨休羡突然发声。
“他就是‘物证’。”
他伸手,指着正趴在地上数蚂蚁玩“小野种”。
“滴血验亲吧。
左右胖婶只能算个人证,而且她是在傻妞生产时候才被叫过去。
之前切,都是她自己根据这多年观察到蛛丝马迹点点串起来线索。
严格说来,傻妞到底有没有跟丁老爷好,那还真是只有傻妞自己知道……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什算“好”,什算“不好”。
“你,你要是跟傻妞没有关系,你给她送吃喝做什,还不是心虚?”
郭员外当下翻脸。
他身为个从二十世纪来人,个接受文明教育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居然有人会对先天有智力障碍弱女子做出这样事情。
他们把人当做什?他们把女人又当做什?
口口声声“贞洁”,念兹在兹“声誉”,什士绅大族,什乡贤耆老,都特码是放屁!
个个表面穿金戴银,人模人样,其实里头都是脏,烂,臭!是比鱼摊上发臭烂鱼肠更加不如猪狗畜生们!
“……不服。”
不行,着急想要知道这两个人渣下场,干脆不看他们,直接去问邱子晋。
“按照《大明律》《犯*》科,骗*幼女,痴女者,同强论——按律当绞!”
邱子晋干脆利落地答道。
“遗弃子女呢?”
万达追问。
“心善啊……看她个人孤女住在庙里可怜兮兮。那个庙好歹也是盖在家祖坟上。行善,给祖宗积德,说起来,还算是件好事呢。”
丁老爷还真是不辜负“姜是老辣”那句话,三言两语,居然把骗*绞刑之罪,推脱成“行善积德”。
万达听,气简直就是佛出世而佛升天。
要不是邱子晋直拉着他袖子,他都差点跳下去,当场给这老头子顿连环巴掌,打死这个臭不要脸。
因为只有“半个”人证,连个物证都没有,这本来以为铁板钉钉案子,居然成郭员外“老爷和丫鬟之间不可不说故事”,以及丁老爷“行善积德救助孤女”大好事。
郭员外趴在地上,咬咬牙,终于想到什似得,抬起头,指着丁老爷说道,“要说‘骗*’,也是这个姓丁骗。傻妞是买来,她娘跟签卖身文书。算起来,她是郭家丫头。老爷睡丫头,能算骗*?”
万达当下愣。
他倒是真忘记还有这点。
“你,你说什呢?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眼看要死,这丁老爷也开始反抗,“谁能证明骗傻妞?胖嫂?还是这个小野种?有本事,你叫傻妞自己来跟对质啊。这里头……这里头从头到尾,就没有事儿!傻妞是你外室,你养在庙里,跟八竿子打不着边。”
“徒二年。”
“那就是,正所谓——从重从严,反正都绞,流放不流放也就无所谓。”
万达冷笑地看着下面,“是不是啊,两位?”
这是万达来到大明朝之后,第次真动杀人念头。
虽然之前户部侍郎屯银案,白莲教案子也是万分可恶,但是万达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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