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师弟……”
刘铁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尴尬地笑笑,“叫做‘侯得权’,原是河北保定人氏……”
众人边吃菜,边听刘铁齿说话。
本来对他怪异举止有些吓到万澜,经过刚才那幕,也把胆子放开,听说书似得,听得津津有味。
“这姓侯挺厉害啊。先是做和尚,又去做道士。他要是再读个书,考得功名,那不‘儒释道’三家都沾点?”
“怎?不像?”
万达不满地看着他。
“呵呵,恕小道直言。您可生不出这样……哎!”
说时迟那时快,只鸡腿突然飞入刘铁齿半张着口中,滚烫鸡皮和鸡肉让他顿时面容扭曲,想吐出来又不舍得,时间眉毛眼睛扭到块,样子滑稽极。
万澜正着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个老头可乐模样,笑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到半,刚才退出去小二又推门进来,将众人面前乘着毛巾碟子都收回去。他身后跟着两个小二,手里都托着偌大托盘,分别放着八冷八热十六道菜,逐铺排在桌面上。
最后进来个小二为众人斟茶倒水,到万澜和汪直前头,则换成两杯牛乳。
“爹,不要喝牛乳,要喝冰镇果子露。”
万澜低下头,看眼牛乳,不满地说道。
“喝牛乳长个。你看你爹,能有今天那高……虽然还是赶不上你杨伯伯和高伯伯,不过比你小邱叔叔已经高半个头。你想做小矮子?不想?那还不快喝。你看你阿直哥哥都喝光。”
万达听笑道。
这个保定人侯得权,今年四十多岁。
最初在河北狼山庙里出家为僧,到后来又去河南少林寺里当武僧,接着又转投到刘铁齿师父门下,成为他唯师弟。
“这侯得权,如今据说也不叫这个名字。改个名字叫做什……叫做‘李子龙’。就是入京来抓他。”
刘铁齿也不知道路上多久没好好吃饭,吃那叫做风卷残
“老刘,怎越活越回去呢。”
杨休羡端起茶杯走到刘铁齿身边,将他口中鸡腿拿下来,放在碟子里。弯下腰,贴着他耳朵威胁道,“刚才不是告诉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是要死人……”
刘铁齿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椅子里,止不住地点头。
“刘铁齿,快和们说说,你那个‘师门败类’事情。怎就让你从江南跑到京城呢?”
杨休羡放完狠话后,又笑着拍拍刘铁齿肩膀,副其乐融融样子。
面对着邱子晋投射过来眼刀,万达嘿嘿笑,往他碗里加块菜,“小邱,随便吃啊。别客气,这顿请。下午还有公务要办,这顿就以茶代酒。等案子办完,再请大伙好好吃顿。”
这“星海汇”花销可不低,就算邱子晋如今官至六品那也不是天天消费得起。
何况他如今早就没有来自家里支持,切吃穿用度靠都是朝廷俸禄,还有就是和万达起著书稿酬和日常切润笔费。
“万大人,你是这孩子‘爹’?”
刘铁齿刚要给自己夹菜,听到万澜口口声声喊万达“爹”,这万大人对他也摆出副老子教训儿子模样,着实把刘铁齿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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