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求他创立什功业,开辟什疆土。朕只要他无病无灾,做个富贵闲人就好。”
万达伸手擦掉眼角泪水,抽抽鼻子。
“后来,朕有第二个儿子。是和贤妃生阿极
朱见深低下头,露出抹比哭都要难看笑容,“你知道当时朕心情?”
万达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原来阿澜真出过豆疹,也真在生死边缘走遭。
刘铁齿铁口直断,还有朱见深梦……难道这个界真有股神秘力量,在默默操控着什?
也对,不然,他又是怎会从六百年后;来到如今大明朝呢?
万达听他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不由得眉头紧锁。
过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朱见深做个“梦中梦”。
毕竟身为皇帝,无时无刻都是銮驾随身,他是绝对不会有个人行走在内宫可能。
“他说朕,三年未过就更改父志,乃是不孝。企图给名不正言不顺景泰帝平反,是为不忠。父皇要惩罚,他要用朕儿子,朕和最心爱女人生皇长子来惩罚朕!”
万达顿时汗毛倒竖。
崇王。”
朱见深伸手,捧着团空气,褐色眼珠冷像块冰。
“父皇说,如果他最心爱儿子死。就要最心爱儿子来偿命。”
万达屏息。
“陛下!”
“后来,皇长子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朕将当日梦中之事告知万侍长,俩商议之后,决定——将这个孩子送出宫去,让他永远不参与,不被卷入皇权斗争。鬼神之说,虽然缥缈,但是们作为父母,是绝对不敢让孩子受到任何点伤害,哪怕它再缥缈无据。”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万达默默想到。
“将阿澜送走之后,这多年来,他在你照顾下长得好。虽然古灵精怪,活泼好动,但至少善良懂事,对万侍长也是近亲万分,朕是安慰。”
朱见深露出今天第抹笑容。
“朕怕极,朕求父皇,有什事儿冲着来,不要对孩儿下手。父皇,父皇他笑。他笑起来时候,眼角滴着血。他说——他最爱儿子做不皇帝,也不会允许最爱儿子登上皇位。如果朕执意要立皇长子为太子话,朕就会永远失去他,失去这个儿子!”
泪水落在明黄色龙袍上,洇入片祥云之中。
“朕跪下,不停地给父皇磕头,求他放过孩子。父皇笑,他带着崇王走,头也不回地走,走去南宫,那个他和母后,和弟弟‘家三口’生活那多年南宫。”
朱见深抬头,任由眼泪流过颊。
“朕醒来之后,就看到你姐姐满脸担心地看着。说朕哭晚,怎叫都叫不醒……紧接着,侍者来报,说皇太子出痘,发起高烧。小郎舅……”
“朕惊醒之后,独自人走出昭德宫……”
朱见深声音虚无而缥缈。
“朕走过御花园,走去乾清宫——父皇就是在乾清宫寝殿里驾崩。”
按理说乾清宫才是朱见深寝宫,只是他自从登基以来直居住在昭德宫与万贞儿共寝。这多年来,只有在宠信妃嫔夜晚才会宿在别处。
“朕走到寝殿前,看着龙床——父皇他躺在那里,他看着,质问为什要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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