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屈打成
刑案重归三法司,下旨必经六科,奏本必经内阁——皇帝用内阁联署呈上折子上句子,狠狠打击联署牵头人项忠脸。
“星海汇”包厢内,万达和好不容易从书山文海里解脱出来邱子晋先到步,讨论起这些日子案情。
“没有证据也能这判?”
听到判决结果,万达无语。
“之前这帮谏官,监察御史什,不是天到晚弹劾,说们北镇抚司屈打成招,制造都是冤假错案?”
这个案子牵扯人数甚多,按理说怎样都要审个好长时间。而且项忠当场抗辩,反驳说自己与黄赐毫无私情。
但就是在证据并不充分情况下,当日就被左都御史李宾定罪,确认这干人等确系利用各自在军中实权,私相授受,卖官弻爵。项忠更是被指私通内廷近侍,居心不良。
李宾将定好罪名写成奏折,经由内阁,递交给皇帝。
六月初九,公审后第三天,朱见深下旨,将项忠削职为民。项忠之子项绶贬至湖广九溪卫。姚璧被贬广西思明。黄赐降为长随,往南京司香。其弟黄宾削职为民。兴宁伯李震降为左都督,发往南京“闲住”。守备靖州指挥使庄荣降为指挥同知。甘肃参将都指挥同知刘文降为署指挥使。(注释2)
其余干人等,也都被降职降职,罢官罢官。
,陛下也成熟……他已经不需要等。”
“大人……”
早就退职多年王喜,自然听出袁彬言语里失落。
“还记得当年,和项大人同陪伴英宗陛下北狩蒙古。经历九死生,才返回故国……当年英宗朝臣子们,现在也都半数凋零吧。”
袁彬说着,饮下杯酒,“人老,就要识时务。朝天子朝臣,要懂得给年轻人挡路……不然你自己不走,陛下也会帮你走。”
万达面容扭曲地看着正在喝茶邱子晋,“你们刑部倒是‘不打’,但是你敢说这案子判得对?”
“有什敢不敢。”
邱子晋放下茶杯,冷笑声,“关键是,陛下想要结果达成。”
“那你们三法司跟们厂卫也没什区别嘛。”
万达不屑地说道。
项忠在朝中经营三代人脉势力,被彻底瓦解。从他称病拒绝上朝,到彻底失势被贬,前后连半个月时间都没有。
其中,除开始秘密揭发黄赐情报来自东厂校尉,而黄赐本人因为是内侍,这点也让人无可厚非。
至于弹劾项忠和姚璧折子,是监察司监察御史冯贯和左给事中郭镗联合上。二人都是谏官,与厂卫并无瓜葛。
之后所有抓人,审案,结案,都是由三法司执行,没有丁点厂卫势力和人马介入。
而最后朱见深下旨宣布他们每个人处理方法,也是通过给事中。
“大人,您醉糊涂。”
王喜急忙劝道,“小心隔墙有耳。”
“哎……”
袁彬低声喃喃自语,“项大人事儿,才刚开始……你且看着吧。咱们陛下啊,和他父亲不样,不样啊……”
六月初六,三法司当堂会审兵部尚书项忠与武选司郎中姚璧,接受内侍司礼监太监黄赐贿赂,在京师选兵时,暗箱操作,将黄赐弟弟黄宾选为江西都司指挥使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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