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劳苦功高,请受万某拜。”
万达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对这位把年纪还奔走在前线老将深深作揖。
杨休羡,高会等武将自不必说,就连邱子晋也是满脸敬佩,
马文升见万达快人快语,眼神清澈,全不似京中谣传那样猥琐下流,于是也放下之前对他些许成见。
“本官这段时间,都在奉集堡那边整饬边务……”
“是为年初那场仗?”
万达问道。
“正是。”
与此同时,梅千张再绕回去,将摸来令牌双手奉上。并且按照汪直吩咐,告知对方自己身份。
“原来是这样‘不打不相识’。”
万达点点头。
“在下也是没有想到。在京城西厂里,还有这样‘妙手空空’人才。”
马文升指站在汪直身后梅千张笑道,“想必之前在辽东大营里,那场满城风雨失窃案,也是这位兄台所为吧?就是不知道为何你要托名给那个‘剪梅’呢?江湖中现在知道此人名号,可不多。”
戏。如果他没空,就会派手下人跟在汪直身边,随时为他导游付账。
为自然是讨得汪直开心,让他舒舒服服地出个公差,然后回去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把自己之前在辽东事情给彻底“熨平”。
汪直对这切都是心知肚明,于是也虚与委蛇地与他周旋,好让万达他们抓紧时间打探消息。
前几日里,汪直和梅千张两人照例带着陈钺派来士兵,褪去官服在城里“吃喝玩乐”,“作威作福”。
那士兵陪同汪直几天,也狐假虎威起来。居然仗势欺人,吃饭不给人银子不说,还掀人家摊子。
马文升点点头。
“奉集堡那边如今怎样,损失惨重?”
“女真人趁新年入侵,方毫无准备,不但百姓损失严重,就连官衙存粮和刚收上来还未来得及押解进京库银都被抢光。奉集堡、铁岭卫损失惨重,想要恢复元气,恐怕至少还需要年半载。而且卫所兵士也几乎被屠戮殆尽,为防止战事反扑,还要从辽阳,乃至固原调集人马来,重新再做布置。”
闻道马侍郎此言,众人内心都感到异常沉重。
“本官这段时间,都为重整旗鼓而四下奔忙。说起来,从战后到现在,还是头回回辽阳城呢。”
虽然带面具,不过梅千张还是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
“当然,这如果事关西厂机密,就当没有问过吧。”
马文升大而化之地笑道。
“马大人,实不相瞒,等就是奉陛下之命,前来辽东打探此次战事。马大人既然已经知道等身份,那们也就不绕弯子,希望马大人能够据实相告。”
万达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刚巧,正在摊子上用餐,就是从铁岭那边赶回来,做平民打扮马文升和他侍从。
两边人马当场就大打出手。
在混战时候,梅千张将马大人身上带着令牌给“摸”出来。到旁边看,这才知道对方身份。
这时候汪直假装“不敌”,带着被打得半死士兵骂骂咧咧地离开。
他愤愤地回到辽东大营,告诉陈钺自己在路上被人欺负。陈钺当场吓得奉上堆珠宝,为汪直“压惊”,汪直毫不客气,全数收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