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加句“准便宜行事”。
“便是如此。阿直岂会如此浮夸,自然是为办案。”
万贞儿听到朱见深如此说,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说到底,这套套,使得那得心应手,还不是小郎舅手调教出来。”
朱见深打趣说道,“阿直也好,阿澜也好,都学他身江湖匪气。你看太子……他和小郎舅接触时间少,那
“都是山海关沿途来折子。”
朱见深笑道,“说阿直在回京路上,私设仪仗,惊扰百姓,欺压官兵,收受贿赂。他这‘西厂提督’威风啊,是从京城给路抖到辽东去。”
“阿直不是那种孩子。他这做,定有他道理。”
万贞儿肯定地说道。
宫里什好东西没有,锦衣卫什依仗他没见过,需要去关外摆这谱呢。
点点桌子上放着奏折,朱见深叹口气。
“这些都是参阿直。”
“参阿直?他远赴北疆,都不在西厂,那些人做什要参他?”
万贞儿放下剪刀,将宫人们挥退。
去年西厂初设,阿直为办案得罪圈人。
紫禁城安喜宫内
京城天气天天地热起来,御花园里花虽然还没有开放,万贞儿今天却来兴致,带着宫女们去花房里选好多枝各色花卉,准备在春天正式到来之前,将安喜宫妆点起来。
朱见深正坐在正厅里翻看着看送上来奏折,抬头正好见到万贞儿手持只粉色百合对他盈盈笑。
“人比花娇。”
朱见深放下折子叹道。
她自己带大孩子,最是解不过。
“是啊,昨天收到西厂递来情报,辽东问题可大去。阿直和小郎舅兵分两路,他在山海关那边大张旗鼓,吸引所有人注意。小郎舅则深入草原女真部落,暗地打探军情。”
他们没有去辽东之前,朱见深虽然对陈钺呈上折子有所怀疑,却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精彩绝伦”。
汪直上奏,准备在山海关直接将此人拿下,然后锁回京城,下西厂大狱。
朱见深直接批复个“可”。
人人都说他是趋炎附势,残害忠良狗阉贼,把孩子委屈,时常忍不住到安喜宫来找万贞儿诉苦。
万贞儿有时候想着那西厂关也挺好,反正阿直这“宦官”也当不几年,早晚要出宫改换身份重新生活,何苦背这个千古骂名。
只是朱见深说将来就算阿直出宫,也是跟在万达身边,或是做他亲兵,或是做锦衣卫,遇上委屈只多不少,这些就只当是考验吧。
万贞儿从小把汪直拉扯大,知道这孩子最是敬佩忠臣良将,满心要做大英雄,在战场上立番功劳。所以年初知道他被派去辽东军营,还为他高兴许久,觉得小雏鹰终于找到能够翱翔天空。
这边人刚才出去个把月,怎又被人弹劾上呢?
“陛下不正经。”
万贞儿手扶住羞得通红脸颊,瞪朱见深眼,“都老夫老妻,还如此不知羞……再说,臣妾都多大,还比花娇呢。”
“这和多大有什关系。君无戏言,朕说‘比花娇’,那就是‘比花娇’。”
站在旁宫人们忍不住纷纷掩嘴而笑。
“京城里已经闻到春天气息,草原上可还是冰雪未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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