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二十多年君臣加姻亲,彼此之间已经有难以言说默契。
朱见深于是也主动放低身段,给大家个台阶。
“朕应该听小郎舅话,在他十六岁那年,就将他放出宫去。从此改换姓名,做个普通人。而不
万达继续说道,“打击大运河官船走私,揭露南京守备太监卖官弻爵,整治全国军户逃籍,改革卫所军饷支取,重筑江北堤坝,改革武举考试。哦,还抓两个和婢女私通驸马爷,把他们下狱……算知道那些文官为什要弹劾阿直。们阿直把他们应该干活都给揽下来自己干,干比他们都漂亮。这不就显出他们无能!”
万达越说越气。
阿直这两年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孩子功劳越来越多,笑容却越来越少。
除在阿澜和万达他们群人面前,汪直还能像往日样露出笑容。
万达打开折子,看到这密密麻麻小字,头皮都发麻。
“妄报军功、侵盗钱粮、排斥忠良、擅作威福、招纳无赖、交结朋党、挑衅强虏、擅自开战。(注释1)这是说阿直?怎感觉这是说八年前被砍头那个陈钺呢?”
万达摇摇头说道,“都是派胡言。”
“这是昨日督察院和六科给事中联合上奏,弹劾汪直奏折。被朕留中。”
“这些年,弹劾阿直折子要是堆起来,够堆满个房间。光十三道监察御史就不知道弹劾他多少回。”
不行,这个名字不能用。就这个吧……”
朱见深说完,御笔挥,直接写下“大明楼”三个字。
“大明楼?国营店?”
“你说呢?”
万达低头看,就知道朱见深意思——题字可以,朕就用这个字入股。以后每年利润,都要分半进朕内库。
在不熟悉外人面前,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个传说中阴鸷可怕,阴晴不定“西厂督公”,个没有感情战争机器。
回想起二十年前,他在广西遇到那个爱吃甜点心,喜欢抱着他大腿孩子,简直像场梦。
“小郎舅,朕后悔。”
朱见深见到万达如此愤慨,心里清楚,他是“三分认真,七分做戏”。
生气是有,不过夸张占更大部分。
万达冷笑,“阿直这些年来,为大明尽心尽力,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光说说他打胜仗:十五年大败女真,十六年破鞑靼王庭,十七年黑石崖大捷……哪场不能名列史册,封侯拜相?结果就因为他是个‘宦官’,除禄米什都加不到。就这样这些文官还要骂他?他们那行,他们自己上阵杀敌去啊!”
万达细数着这些年来汪直立下赫赫战功,万贞儿在旁听也是默默无语。
她知道阿直从小就喜欢军务,向往做个顶天立地,流芳百世大英雄。
只是这些年来战功,没有为他赢来文官们美言,只得到皇帝和家人心疼,以及满身伤痕。
“不谈打仗,就说别吧。”
都说买没有卖精,到他这里就是卖没有皇帝精。
万达对着他姐夫比个大拇指,佩服地点点头。
“你看看这个。”
朱见深将个折子交到万达手上,并没有因为万贞儿在场而避嫌。
“八大罪?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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