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被子上手指蜷起,扣住弯曲花纹。
南泱脸上表情慢慢消失,耳边明晚澄声音也逐渐模糊。
她跪过啊。
指尖开始轻轻颤抖。当时那股在血液里横冲直撞屈辱感又熟悉地爬上她心头。
当初轻欢发现自己真实身世是邪派少主,知道十几年前是北罚打着正派旗号杀死她家人,于是意孤行地要和南泱断绝关系。南泱那时还受着重伤
“感谢感谢感谢,就知道世界上只有老祖对最好,这边给您跪安,您早点休息!”
南泱不禁勾勾唇:“行,不用跪。你以后可以免跪礼。”
明晚澄那边安静两秒。
“真吗?”她嗓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嗯。”其实南泱本来对这方面也没什在意。
“……你想说什?”南泱淡淡地问。
“要您帮在中间牵线搭桥啊,”明晚澄叹口气,“你是不知道,祁轶家里挺有钱,虽然没有梅氏有钱,但生活水平肯定在大部分人之上。而且还是个书香世家,她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她也是个老师,家里门风可高雅。这种十八线小明星,怎有机会认识她啊?您得帮啊。”
“那是她朋友,不是,做不主。”
“你俩现在不都结婚吗?还分什你?”
“……”南泱沉默。
起来是种很清冽钢笔墨水香,素雅中带着点冷冷性感。
南泱关客厅灯,把被子盖在自己光裸大腿上,指尖摸着被面发呆。
手机忽然震起来。
这深更半夜还有胆子来打扰她,也就明晚澄。
南泱不想接,但是它直震,很烦,于是还是接起来。
“您早该免,这就叫封建糟粕,”明晚澄笑着哼声,“您说您,都被人跪辈子,不知道什时候也能叫您尝尝跪别人滋味儿。”
跪别人。
南泱唇角弧度僵住。
跪别人?
她难道……没有跪过吗?
“老祖,求求你,求求你嘛,给你跪下好不好?真给你跪,可以拍张照片发给你,以表诚心!求求你嘛求求你嘛……”
明晚澄又开始撒娇,她以前就是靠这样次又次撒娇来寻求南泱庇护,不然皮早就被云棠打开花。
事实证明,既然这个招数在三千年前管用,那在今天同样管用。
“好吧。”
南泱答应。
“老祖,给您问晚安,这边已经跪下。”明晚澄做作地又补充道:“快点叫免礼。”
从她敷衍语气中就可以听出她对北罚这种礼节有多唾弃。南泱直都是走到哪被跪到哪,因为古代尊卑阶级分明,南泱身份地位高,所有门下弟子乃至江湖其他门派都要和她下跪问安。三千多年前大家都跪南泱,所以明晚澄不觉得有哪里不妥,跟着块儿乐呵呵地跪,可是她现在接受现代文化熏陶,就不太愿意和梅仲礼他们样还要跪来跪去。
即使如此,过场也是必须要走,哪怕只是嘴上“跪”下。
“有什事?”南泱漫不经心地抠着被面。
“刚刚托人打听到,祁轶是祝轻欢朋友,你说这事儿巧不巧?”明晚澄嘻嘻笑起来,“师父和小公主居然成朋友,这以后不就方便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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