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南泱眼底已经凝成冰,沉声冷笑,“感谢你把囚禁在澳洲整整六年?”
她小心地关上门,手指还停留在门把手上时,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女声:
“南泱。”
南泱身体猛地震。
后槽牙慢慢咬紧。
是……
他想,或许当年那个传说中“轻欢”也是这样爱上南泱吧。
可惜,他这辈子终究无法送她到最后。
“老祖,劳烦您还跑趟,知道您在探班祝丫头,本来不想……”刘震那爬满皱纹眼角流下滴泪。
“阿震,别想太多。”南泱淡淡地打断他,低声道,“你放心,会陪着你。”
刘震明白南泱意思,她会陪着他走完这最后段路。
他。
她咬着糖葫芦问,糖葫芦好不好吃?
他嘴塞得满满,猛点头。
她说,那你不要哭,好不好?
他再次点头。
是她。
怎会是她?
“怎,好久不见,”姜半夏在她身后,唇角勾出个邪气十足笑,“老祖,你不开心吗?”
指尖紧紧捏着门把手,已经泛白。
“你为什不辞而别啊?找你找好久呢,”姜半夏在她耳边吃吃笑着,“废这大心思找到你,成为你守护者,你是不是要感谢下忠心啊?”
刘震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听到这句话,他仿佛又回到六岁时候,他还是那个无助小男孩,而眼前这个容貌依旧女人就是他唯信仰。她还是当年那样,样美丽,样善良,样会对他给予最大耐心与善意。
南泱轻声安慰他几句,刘震慢慢平息下来,和南泱慢慢地聊些过往。
过没多久,刘震看眼手机,眼睛亮起来,说:“老祖,传人已经来,说现在就在外面走廊,您看……”
“那出去见见,你躺好。”
南泱站起来,给刘震盖好被子,然后便踱出病房。
他吃完手里糖葫芦,问,姐姐,你能不能再给买串?
可是那时候已经离开小摊很远。这个穿着白衬衫清冷女人还是耐心地说好,带着他在街上找遍又遍。后来,他记不清当时些细节,甚至都不记得那天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另串糖葫芦,但他永远记得她被微风吹起衬衫衣摆,像片纯净又柔软白云,在他年幼世界里投下最温暖片倒影。
他说,姐姐,等长大,你能不能来娶?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稚嫩小男孩,忍不住弯弯眉眼。
自那以后,刘震最喜欢看到南泱弯起眉眼样子。因为她从来都不笑,她觉得有意思时候,只会让眼睛弯出月牙儿样形状,那样内敛而温柔。他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人,虽然她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但她对每个弱小人都那善良,尤其是对弱小孩童。他想跟着她,跟她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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