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祝轻欢知道这很不礼貌,但实在忍不住,“那里疤是……”
南泱把毛衣放到边,整理下微皱衬衫,唇角似是勾起点笑,声音如往常地平淡:
“如果说,是你砍,你信不信?”
“……”
祝轻欢皱起眉,她不懂南泱和她开这个玩笑是什意思。
她和南泱又不是久别重逢,南泱抱她为什要哭。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
南泱吃会儿,额头上已渐渐出层汗。虽然火锅料并不算特别辣,但吃得多,她嘴唇还是被刺激成殷红色,颧骨处也散着淡淡红,不时还要抽下鼻子。
祝轻欢抽张纸递给她,“要不别吃?”
“要吃。”
啊,”祝轻欢叹口气,但唇边仍是柔柔地勾起,“那你吃不吃火腿肠?还有虾饺,煮得都很好。那个牛肉丸也好吃,是自己用牛肉馅捏,要不要尝下?”
“嗯。”
南泱把碗直接推到锅旁边,看着轻欢把那些肉和丸子块块地夹进去。她也不开口多说什话,好在轻欢也并没有在意她沉闷,任劳任怨地伺候她吃东西。两个人除夹菜上交流,便只剩下沉默。
奇怪是,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反而带着种莫名融洽。
祝轻欢把南泱那只碗装得满满,推还给她后,自己才开始吃第口。
南泱抿抿唇,拿起筷子,又说:
“不吃?”
“吃饱,你要是还没吃饱就再吃点。”祝轻欢很快把刚刚疑惑抛到脑后,她体贴地把锅温度往下调到保温。
“嗯。”
南泱刻也不停地吃着碗里丸子和莲
南泱接过纸,擦下额角汗,刚拿起筷子,顿顿,复又放下。她吃得全身都在出汗,虽然窗户开着,但她毕竟穿毛衣,还是有些闷。
她抬起手拎住毛衣领子,径直脱下来。
祝轻欢看到南泱突然脱衣服吓跳,下意识以为她毛衣里是没穿衣服。正要慌张地挪开目光,却又由眼角瞥见那毛衣下角衬衫。
刚刚才紧起来心悬在胸口,还来不及缓和,显得有点可笑。
南泱脱毛衣时候,带起点衬衫衣摆,露出截小腹。她小腹肌肤细腻,肌肉紧致,但突兀地横着三条狰狞长疤。那长又深疤,却没有点缝合痕迹,这在现代医疗中是不可能存在情况。
南泱捧起碗,眼睛低垂,专注地看着碗里热腾腾食物。她小口小口地吃,吃时候嘴巴紧闭,克制着嚼动声音,看就知道是经年累月留下良好教养。
祝轻欢在吃丸子时候偷偷看南泱。南泱吃饭时很安静,坐得端正,筷子也握得严谨。南泱垂着睫毛很长,她睫毛不像轻欢那翘,微微耷拉着,遮住部分浅色瞳仁。这样不翘睫毛让那双如清茶般眼睛朦胧许多,平时她总板着脸,看不出有什不同,可此刻在热气氤氲中,祝轻欢似乎在其中捕捉到几分不易察觉软和媚。
她忽然有点想看这双眼睛哭起来是什模样。
她没有见南泱哭过。唯次见她眼红,是她那晚见久别重逢明晚澄。如果她抱下明晚澄都会哭,那抱自己呢?
祝轻欢愣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想法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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