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竹片又断。
轻欢回过神后,脸刷下变得绯红。
她手指还覆在南泱手背上,而南泱手里,握着俨然已成两截竹片。竹片断裂口翘起参差不齐木丝,颤巍巍地摇摆在半空。
淡漠声音从前方传来:
南泱看出她犹豫,垂下眼:“算。”
“……教呢。”她又心软。
每次南泱只要稍微表露出点失落,她就忍不住要妥协。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种本能样。
祝轻欢身高比南泱要矮两公分,她站在南泱左后方,右臂环过南泱腰,搭在南泱右手上,左手也绕过去触到南泱左手拇指。这个姿势太暧昧,看上去就和她从后面紧紧搂着南泱似,而她因要垂头看下面竹片,所以下巴会蹭到南泱肩头衬衫,更显亲密。
她第次挨南泱这近。
而她几乎是在轻欢覆上她手背那瞬间,就将自己手抽走。
她冷冷地对轻欢说:别碰。
烛光下,轻欢那双尴尬地悬在半空手,和黯淡沉痛眼神,似乎还在眼前混着昏暗光微微晃动。
南泱眉头又皱得深几分。
再忆起过往种种,竟满目皆为遗憾。
不来。
竹条才拿上手,轻轻窝,就“啪”得声断掉。
南泱看看自己手里断成两截竹条,忽抬眼,看向轻欢,说:“教。”
轻欢做这些向都做得好,此刻她也正小心地做着自己那份,听到南泱叫她,头也没抬,只说:“等会儿教你,你先自己来。”
“不。你教。”南泱眉毛微微皱起。
“你指尖好烫。”
南泱从不喷香水,但凑近才发现,她身上有股淡雅梅花香气。好像她曾在梅园中浸染过千百年,香味已入骨髓,毫不突兀,浑然天成。
她闻着南泱身上梅花香,思绪渐渐恍惚。不知为何,她忽然很想要收紧胳膊,将南泱抱进怀里,揉揉她长发,亲亲她耳垂。
如果她真抱她,这个清冷女人会不会听话地乖顺趴在自己肩头呢?
或许……她还会在俯在自己耳边,吐出温热潮湿气息,低声呢喃句,她们结婚那天她和自己说过——
“喜欢你。”
她正出神,忽然感觉到有人用手指点下自己手背。她顺势抬头,便见穿着温暖米色高领毛衣轻欢笑吟吟地站在面前,手里拿着条崭新竹片:“来教你啦。”
搁在桌上手指瞬时缩。
南泱压低声音,极轻地问:
“……握着手教,可以?”
祝轻欢愣下,耳尖有点泛红,她环视周围圈,看直播手机在拍这边,下意识就想拒绝。
“等下。”
祝轻欢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上灯笼。
南泱看着自己手里分家竹条,看阵子,悻悻地把它们扔回桌上。
她低着头,看着指尖下压着竹条红布,又想起那年除夕。
那年晚上吃过饭,十七岁轻欢来她寝宫教她做灯笼。那时她们还没有在起,她还是高高在上尊主,而她还是温柔卑微小徒弟。轻欢耐心地教着她做灯笼每个步骤,可是她总是学不会,于是轻欢就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手,想要引导她去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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