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总在不经意时降临。
虽然有层窗帘遮挡,但仍能透过丝缝隙窥得窗外夜色,高楼大厦间五彩灯光交相照映,让本应纯粹黑暗多孕藏些五彩斑斓幻梦。
模样数不清小狐狸玩偶堆满床,从床头堆到床尾,似片玩具海洋,有那几只调皮跃到地面,东倒西歪地觑着床上旖旎。
轻欢坐在旁靠椅里,双腿蜷缩起来,胳膊轻柔环住膝盖,下巴搁在膝骨上,出神地望着在片狐狸玩偶里睡着南泱。
好像累到她。
祁轶松开玩偶,皱皱眉,疑惑地捏住那个物什,从包里拎出来。
是个方方正正小盒子,包装得十分精美,还用金色缎带扎个漂亮蝴蝶结。祁轶拉开缎带,打开盒子。在打开盖子那瞬间,这特点鲜明开盖手感就已经让她预感到里面东西。
果然,是枚戒指。
小小枚指环,做成莫比乌斯环模样,耀眼碎钻镶圈。盒里内垫侧面还塞张折起来小纸条,露出半边纸角,翘在缝隙边缘。
祁轶拉出那张纸条,展开来读上面字。
哪怕不是百发百中,百发里有中也行。她不需要百个流氓兔,只要个就足够。
祁轶揣着五十个硬币,站在娃娃机前面,鼻尖出层汗,眼镜在不停地向下滑。她边推眼镜,边操控遥杆。夹子次又次地下沉,次又次地撩动那只小兔子,然后又次次地松开它。
祁轶心也跟着那只小兔子起上上下下,它上升时,她情绪亦在上升。它下落时,她好像比它跌得还狠。
花这多钱,还不如直接去超市买个。
祁轶烦躁地皱皱鼻子。
刚刚过程中她倒没觉得有什过分地方,或许是太过投入,也或许是那双惯常清冷眼睛染上**时太过诱人,她要她次又次,不知休止。像刚刚得到新玩具小孩,把玩起来时,总是会忘记时间、失去分寸。
后来,不知是第几次后,她才发现南泱已经哭。
哭得很沉默,点呜咽都没有发出,只是闷闷地把脸埋在柔软枕头里流泪。那纵容,那迁就,那隐忍。
那让人心疼
“姐姐,认识你很高兴。”
祁轶眼睛不禁弯起来,捻着纸片指尖轻轻地摩挲下。摩挲之后,搁在背面食指竟沾上点墨水痕迹。
背面也写东西?
祁轶把纸片翻过来,果真在那里看见另外六个字——
“特别特别高兴!”。
可是……
买回来,终归不如从娃娃机里夹起来那令人喜悦吧。因为不断地期待,又不断地失望,所以将执念累叠起来后获得果实会格外令人满足。
兜里越来越轻,硬币显然所剩不多。就在祁轶开始思考会儿该去再兑五十枚还是百枚时候,夹子忽然争气次,稳稳地拈起那只圆滚滚流氓兔,路畅通无阻地送到出货口。
祁轶忍不住咧出个大大笑,顾不得又滑到鼻尖金丝眼镜,第时间弯下腰取出兔子玩偶。她使劲捏下兔子眯成缝眼睛,左右看看,慢慢收敛起眼角笑意,将玩偶塞进自己挎包中。
往里塞时候,她意外地在包内底部摸到点奇怪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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