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被尽数解开,对面女人很配合地沉下肩膀,将衬衫脱下来。
匀称比例,细瘦腰背,单薄内衣,狰狞疤痕。
左胸心脏位置道,腹部长长短短五道,腰侧细长两道,手腕那片飞溅状片形瘢痕上还叠着道。这副漂亮身体像是被活生生撕裂,然后又狼狈地拼起来,裂痕那明显而恐怖,光是浅浅地看眼,也能想象出它浴血翻绽模样。
轻欢第次见这些疤时,好奇多过心疼,或许是因为那时她和南泱关系还没有太过深入,她也还不懂爱个人该是什样心情。可如今,她每每看见这些疤,人就跟沉进冰窖般,浑身疼得喘不过气来。
心爱东西碎成这样,她怎能不心疼?
越爱就越卑微,这种卑微和对方是不是同样爱自己没有关系,这是甘之如饴妥协。
“轻欢,”南泱手指颤抖着抚上她搁在自己小腹前手,“不和你说实话,不是辜负你。不说,是为你好。”
“明白,”轻欢柔柔笑,“明白不论你做什都是为好。都明白。”
南泱听到她这样毫无底线地信任自己,眼睛酸。
“只是怕你自己洗话,会弄湿伤口。怕伤口明天化脓,你会很痛,所以想帮帮你。”轻欢收紧胳膊,脸微微侧,由南泱肩头看着那张清冷面庞,“可不可以帮你洗澡?”
轻欢耳朵红红:“都什时候,你还和开玩笑。”她转而看眼南泱那双惨不忍睹手,“你手都这样,还怎洗澡?”
“伤在手背,小心点就行。”南泱走进浴室,打开灯。
轻欢眉头皱:“手背?你打碎杯子,怎会伤在手背?”
南泱抬手拿沐浴露动作顿。
“……”
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腹部那几道又长又宽疤,她鼻腔酸得发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到底是谁?谁那凶,把你划成这个样子?”
南泱勾下唇角,抬起手,摸摸轻欢头发,“还好,不
南泱沉默许久,久到轻欢以为她是在用沉默来表示拒绝。轻欢抿下唇,缓缓松开她腰,手已经下垂到她腿侧时,忽然听到前面这女人轻声说:
“帮解扣子。”
简简单单五个字,被南泱用寡淡声音念出,却宛如巨石打进广阔心海,瞬时激起千万层涟漪。
轻欢深深地吸口气,扶住南泱肩,使劲闭下眼睛,稳住自己忽而躁动心跳。然后她引导着她慢慢转过来,眼眸低垂,不敢上抬,手指放到白衬衫第颗扣子上,慢慢地把它从扣缝中推出去。
她不是第次看南泱身体,但她在解扣子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悸动。就像拆快递小姑娘,明明知道那小盒子里装是什东西,却仍压抑不住在拆盒子时焦躁与期盼。
她僵住,指尖停留在沐浴露瓶子弧金标上,只看背影,就能感觉到她头发丝都在紧张。
轻欢感觉到她异常,眉眼皱。
她没再追问,只是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南泱腰,脸埋在她白衬衫里。
“没关系,你不想说可以不说,虽然很想要知道,但如果你不愿意告诉,也可以装作不想知道。”
真是卑微到尘土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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