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却只是轻轻地打上她额头。
很轻,轻到像是片鹭羽微微划过。
短暂接触后,紫色糖果啪嗒下掉在她膝盖上,圆滚滚,似在嘲笑她大惊小怪。
轻欢趴在南泱旁边,笑吟吟地替她把台词说:
“阿澄,下次不要再‘放肆’哦。”
用东西扔别人这种事本来就充满不确定性,谁也说不准那东西脱手以后飞行轨迹。于是砸着砸着,免不有几块糖飞出来,落到脚下,打上玻璃。甚至,有那块嚣张地飞上前排黑发女人后脑勺。
啪——
小小块葡萄味糖果在接触到那人头发时,糖纸被打出不小声。
南泱身体僵,半晌,抬起手摸下自己头,缓慢地回过脸,双眼冷冷地看向后排明晚澄。
祁轶马上指着明晚澄:“不关事,她扔你。”
泱朝她浅浅地弯下嘴角,另只手在风衣口袋里摸下。片刻之后,那只手捞出只拨浪鼓,是昨天自己送给她那只朱红色绘着年画娃娃拨浪鼓。
素白指尖转,拨浪鼓就发出咚咚咚清脆响声。
“别不开心。”南泱摇着拨浪鼓,像是哄小孩样软声道。
轻欢刚刚还沉陷在尴尬与焦虑心情,瞬时因为南泱这可爱举动而转入晴朗。她下子就笑,从南泱手里接过那个拨浪鼓,以更欢快频率摇起来,“哪有不开心啊?”
“嗯。”
明晚澄马上认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祖,对不起错。”
南泱攥下掌心中刚刚轻欢给她糖,悠悠地抬起手,将颗糖卡在指尖,中指曲起,对准明晚澄。
明晚澄看,皮下就绷紧。以南泱内力,如此弹出颗硬物,可以将她脑袋活活打个对穿,脑浆能喷车。她忙往后躲,吓得闭紧眼:“别别别别别别别——”
指甲盖擦过糖纸细微声响传来,“倏”声糖果划过空气动静,明晚澄身体开始本能应激反应,眼泪顺着眼角飚出来。
“啪——”
南泱摸下她卷发,又低头看起Kindle。
轻欢从兜里摸出把糖,给南泱手里塞几块,又给祁轶和明晚澄分些。她握着糖,看眼前排,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送过去。
大家早上都没吃饭,空着肚子,这点糖可谓是救命稻草。南泱直接剥三块,口气全塞进嘴里,也不怕串味儿。轻欢问她,橘子口味、苹果口味、葡萄口味混在起吃是什感觉,南泱想想,说和那个热带水果味阿尔卑斯差不多。
轻欢想起当时在商场,南泱打耳洞时自己塞给她吃那块热带水果味阿尔卑斯,心里暖。她居然记得她们之间这多细节,连那时糖口味都记在心里。
后面祁轶和明晚澄像是在打闹,两个人直在笑,祁轶哎哟声,似是被撞到下巴。过会儿,她们开始拿手里糖轻轻砸对方,开始是明晚澄用糖砸祁轶肩,祁轶本是个端庄老师,却也不知什时候被明晚澄给带偏,放肆地拿起糖回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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