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会耐心等。”
轻欢放下心里芥蒂,含着笑看着南泱,向她伸出双手:“抱下,师父。”
南泱知道她不再害怕自己,悬着心也缓和不少,依着她抱她起来,送到床上。两个人靠在起说会儿话,就睡过去。
睡不太久,毕竟这天任务
南泱沉默良久,轻声开口:“当初你死……确怪,怪北罚,都是们这些长辈错,你是被无辜卷进来牺牲品。”她顿顿,垂下眼,再开口时音调更像是自言自语,“有时会想,宁愿从来不是北罚尊主,哪怕永远都不能和你相遇,只要你那辈子能好好地活着,也甘愿。”
“所以,你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才直等吗?”
轻欢终于惴惴不安地问出这句话。
南泱皱皱眉,认真地摇头:“自认确对不起你,可对不起你是回事,等你是另回事。等你,只是因为想和你在起。”
轻欢睁睁眼睛,瞳孔里映着头顶吊灯光。
“确实……”
“……曾经杀过你。”
南泱语调很轻,搁在腿侧手指蜷起,唇角带着苦涩弧度,试探着向前走步,似乎想离轻欢近点。
轻欢却又往后退步,扶着墙手在微微颤抖,眼底是掩不住慌乱。面对着个说曾经杀过自己人,即使这人是自己朝夕相对妻子,她也没法不恐惧。
“所以第世……”轻欢整个人都在战栗,“是死在你手上?”
南泱又沉默阵子,道:“轻欢,你现在记得不全,有些话说出来你可能还不懂。可以等你自己去慢慢记,但是……真记不起来,你也不必怕,你死确实和有关,但不是故意要杀你,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你。知道你还担心什,你不用担心,对你不是愧疚,就算当时你死在别人手里,也样会等你三千年。”
轻欢紧着颗心软软地放下来。
短短几句话,就把她心头徘徊不安和恐惧排解得烟消云散。南泱真很懂她,明白她心头每个因为记忆缺失而产生症结,也明白该怎让她在这种信息不对等情况下安下心。
即使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开,但起码眼下她不会再生出什负面情绪。或许三千年前真发生些变化莫测事,但她相信,不论如何,南泱直都不是那个想对她造成伤害人。
“如果你想听,可以告诉你都发生过什,”南泱续道,“但是,你能自己想起来是最好。有些事你不能从旁观者角度去经历,更不适合做个听故事人。”
当脑子里这个意识形成时,她世界瞬时打个颠倒。她记忆恢复得还不完全,所以她以前直以为南泱苦等她三千多年纯粹是因为爱,现在看来,或许还有更多愧疚在里面。她当初为什要杀她?如果南泱那时真那爱她,又怎会选择杀她?
三千年前,她真爱自己吗?
三千年后现在,她对自己仍然还是爱吗?还是……只是为赎罪呢?
“你……”南泱眼底压抑着沉痛,“愿意听说说细节吗?”
轻欢觉得有点喘不上气,紧紧贴着墙,摇摇晕沉脑袋,“别……别说,先别说,……得先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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