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南泱是想用自己体温来帮她抵御河面强劲晚风。
轻欢不禁往南泱怀里更深地缩缩,双手握住放在她小腹前手指,抚着南泱右手食指外侧层薄茧,低头笑笑,忽然问:“师父右手……以后也会慢慢好起来?”
“应该会吧。”南泱顺着她动作摊开手,任她去捏。
“那……以后好起来,师父会不会再试着写写书法?”
南泱闻言愣,沉默良久,才道:“轻欢,已经有三千年没有碰过毛笔,早就不会写。”
“……不疼。”
“那就好。”
站在岸边排队等着上船明晚澄抱着胳膊,不耐烦地啧声,“师父,老祖,你们能不能坐下腻歪,别挡路成吗?”
轻欢脸红红,拉着南泱在前排坐下来。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船工师傅坐在船尾,把着个发动机控制船方向,伴着轰隆隆声音,船启动。条盈盈大河,周围都是同出发渔船,每条都坐满游客,纷纷举着自拍杆兴奋地拍摄记录。夜风猎猎吹来,卷着水面湿度,比之前凉爽许多。
轻欢和明晚澄赶回码头时,开船师傅正操着口泰语叽里呱啦地和南泱说着什,南泱面无表情地站在旁,时不时会开口用不太流利英语和师傅交流两句。看她们来,她就招招手:“过来。”
“不好意思,刚刚耽搁太久。”轻欢道着歉下楼梯赶过去。
船不大,也就是坐十个人量,船头船尾各个VJ,摄像机三脚架再占个,她们四个人刚刚好坐在中间。南泱先上船,船离岸边有点距离,大家上船时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掉水里,只有她步履轻盈,好似轻轻跨就迈过去。
“来,手。”南泱从容地站在晃晃悠悠小船里,向轻欢伸出手。
轻欢抓住南泱手,谨慎地埋着头跨上船,因为光顾着盯脚下地水面,没注意看船上,刚上船额头就狠狠地撞上南泱下巴。
轻欢心里揪,想起不久前明晚澄和自己说那些话,眉眼都皱成团。
“没事师父,未来还有好几十年,可以陪你起慢慢写。”轻欢把南泱手柔和地握在掌心中,“试着写写吧,好不好?”
那些她失去过东西,她想帮她件件地捡回来。
南泱不置可否,只在轻欢耳边轻笑声,问:“你是不是想起曾经字?”
“对啊
南泱拉下轻欢,让她坐进自己怀里。
轻欢以为她是想和自己亲昵点,哪怕觉得在摄像头面前不太妥当,也并没有拒绝。过会儿,头上又忽然压下来顶帽子,身后那人修长手指压着帽檐,仔细地帮她戴端正。
“怎?”轻欢摸摸头顶帽子,微微偏过头去看身后女人。
南泱环住她腰,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风大,有点冷,怕你被吹到。”
轻欢怔。
“嘶——”
两个人都抽口气,两个人手却下意识地覆上同个人额头。
轻欢摸着自己额心,感觉到按在自己手背上手指,愣愣地看眼近在咫尺南泱。
“没事吧?”南泱隔着轻欢手温柔地在那里摸摸。
轻欢摇摇头,另只手抚上南泱泛红下巴,关切地说:“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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