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婚礼——”轻欢拖长尾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坏笑下,“说过,婚礼来准备,婚纱来挑。师父以为说着玩呢?”
“……什意思?”
“意思就是,三天后,节目录制会暂停天。然后,在普吉岛上,
轻欢啧啧两声:“不愧是活三千五百多年老妖怪。”
“……你又说老。”
“诶,不敢不敢,您哪里老。话说师父现在应该是从二十岁开始增长年龄吧,这算来,还比你大四岁。”轻欢掰着指头,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那生孩子这事儿,可不能来,比你更‘高龄产妇’。”
南泱没跟她争,相反,自然而然地附和起来:“那就来生。”
轻欢笑起来:“你怎那想生孩子啊?得,你想生就你生吧,之前以为你是三十五岁才不让你生,现在看来……二十岁身体,健康着呢,你可劲生,给生个足球队出来。”
南泱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抬起眼,漉湿睫毛耷拉在萤火虫光点下。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她眼底已经没有那团凝结已久沉郁,取而代之,是深沉而绵长柔软。
等三千年,终于听到有人和她说句:
你没有错。
你做得很好。
结被戳中,嗓音里都带几分掩盖不住哽咽:
“没有错?”
“你没有错。”
轻欢又在她耳边坚定地重复遍。
南泱把头埋进轻欢肩窝里,像个做错事孩子,哭腔更浓分:
“……”
“师父怎不说话?害怕?”
“……”
轻欢抱着她,挠下她腰侧,小声说:“真害怕?和你开玩笑呢,不舍得你那辛苦,生个就好啦。”
“没有,”南泱看着停在船沿上只萤火虫,“只是在想……生孩子之前,是不是该把婚礼正儿八经地办……”
她没有错。这多年,她也真很辛苦。
“快点,别哭,会儿大家该注意到你。”轻欢摸摸她长发。
南泱闷闷道:“没哭。”
“嗯——没哭没哭,你说没哭就没哭,”轻欢连连点头,“赶快抓紧看萤火虫吧,光顾着和说话,你都没怎看萤火虫呢。”
南泱看她眼,语气恢复到原本淡然:“安帕瓦萤火虫,已经看过十五遍。”
“可是觉得就是错,差点杀死三岁你,你十七岁时也没能救到你。如果当时没有和师门起去剿灭你们门派,如果当时做得再好点,你都不会是那个结局……”
“你怎能把所有阴差阳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去呢?”轻欢捏下南泱耳垂上钻石耳钉,语气温软似水,“师父,只有笨蛋才会傻到把锅都自己扛,没必要呀。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你个人怎可能酿造那大场祸事,当时每个人都在参与,每个人都在身不由己,你只是其中普通人罢,就因为你都没什力挽狂澜能力,也没什毁天灭地破坏力,才夹在中间落得个无奈下场。”
“所以,你别觉得是你错,你没有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你比任何人都要做得好,真。”
“坚持这这长时间,你真太辛苦。你辛苦,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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