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就是这般做作虚伪,在人前让他以弟子身份相称。
贺重山沉着脸:“你娘跟说,你要和崔贤侄退婚?”
贤侄?和你儿子结为道侣,还心有所属,对外人比对道侣还好贤侄吗?
贺雪真不屑。他每世遇到渣攻都是太白荧缕神魂所化,太白荧乃是天界帝君,拥有他神魂这些人,自然也是人中龙凤,崔治也不例外。否则以崔家那个已经没落世家出身,如何能得贺重山青眼。
不过,这声贤侄叫还是挺肉麻。
邱华落忍不住,问道:“你怎知道这事?”
“曲屏城范家还有旧人在,要打听不难。”
渣爹直刻意隐瞒范雪平出身来路,但是贺雪真上辈子好歹也活百多年,后来打听到范雪平是出自曲屏城个范氏修真家族。
贺雪真送邱华落段路程,收到纸鹤传音,他掌门渣爹召他前去议事厅。
贺雪真御剑飞往主峰,到议事厅前降落,守卫弟子向他行礼,贺雪真回礼,大步走进议事厅。
真修为高强,才以身犯险,这人也太危言耸听,现在大家不都没事。
范雪平登时委屈地垂下小脸,小声道:“是错,都怪平日里学艺不精,给雪真师兄添麻烦,雪真师兄不要生气好不好?”
贺雪真拍拍他肩膀,忍着恶心:“雪平师弟,咱们师出同门,同气连枝,怎会气你。你也莫要自责。”
范雪平被贺雪真恶心坏,想抽出手,又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只能僵着张笑脸,看贺雪真在师兄弟们交口称赞中离开。
走远,邱华落责备道:“雪真师弟,你待师弟也太宽容,若不让他吃个教训,往后要吃大亏。”
贺重山老大不高兴:“爹在问你话!”
贺雪真抬起头,定定看着贺重山:“掌门前几日才责罚过,今日见面,不先问伤情,反倒出口便是责备。弟子现在委实不知所措。”
贺重山不由得理亏,哑然片刻,放软口气:“崔贤侄听说你外出历练时遇险,大老远从中洲赶来看望你,你反倒要跟人退婚,咱们盈宿派可没有负心薄幸之人,你不能对不起人家。”
要不是贺雪真不爱笑,这时候已经笑出声。这盈宿派最大负心薄幸之人,可不就是上座这位,他居然好意思说这话,有够无耻!
就在这时,崔治开口
他猜到渣爹这是要找他问话,可他没想到还有个人也在。
崔治。
这人怎来?上世可没这节。
崔治站在贺重山座下,正定定看着他,他容貌绝顶,气质冷清孤傲,眼神带着几分倔强。他这模样,简直与太白荧少年时模样啊,难怪上辈子自己对他见钟情。
贺雪真这次只是淡淡扫他眼,走向贺重山,行礼:“不知掌门传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贺雪真垂下眼睛,压低声音说:“华落师兄,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雪平其实是爹儿子,也就是弟弟。”
邱华落愣怔。
贺雪真雪亮清然眼睛看向他:“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娘和爹闹将起来,不好收拾。”
邱华落是磊落之人,当即道:“你放心!”
“虽然爹有些对不起娘亲,但这个小师弟,可是真拿亲弟弟看待,哪里舍得责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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