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真
“陛下怎还没来?”摄政王谢玄面露不悦。
太后悠悠笑:“陛下九五之尊,摄政王等等又有何不可呢?”
太后不过三十出头,是个风韵十足美人,这阴阳怪气话说,摄政王恼意更甚。
这时贺雪真终于到,摄政王扫他眼,冷冷道:“陛下可真是大忙人,三请四催才来,这歌舞都已经开始。”
贺雪真走上前,施施然在谢玄上首坐下:“朕日理万机,自然忙碌。”
凤律已经料到他会来,叹口气走进院子里。
前阵子,何尚书因得罪摄政王,全家被下入狱中,被好番拷打折磨,燕红云是何尚书门生,自然要全力搭救座师。
若能救,凤律早就出手,可何尚书得罪是摄政王。
贺雪真终于把毒素全部逼出体外,污血流帕子,奇臭无比。
贺雪真叫宫女拿着炭火盆进来,把帕子丢进去烧。宫女提醒他:“陛下,该更衣,御花宴就要开始。”
逾矩。
贺雪真冷冷道:“朕不想见你,还需要理由吗?出去!”
凤律愣,垂下手,默默退后两步:“是臣逾矩。”
凤律抿着嘴,默默退出寝宫,脸黯然。他不过二十三四岁,平素席青衫,容姿俊秀,温和可亲,此时神情黯淡模样,让宫女们心生怜惜,安慰他:“凤大人,今晚摄政王又要在宫中设宴,陛下怕是为这事心情不好,并非讨厌你。”
摄政王嚣张跋扈,经常在御花园中宴饮,还时常让太后作陪,皇帝倒酒,这些事,凤律是知道。
这话出,别说谢玄,太后也诧异得抬头看过来。
谢玄登时脸现怒容:“兔崽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不想今晚吃挂落,就来给老子倒酒!”
贺雪真盯着他看眼,站起来,抓起酒壶,手执杯,竟当真乖乖倒起酒来。
谢玄勉强消些气,想来是这兔崽子太嫩,不会说话。太后则有些失望,她还想看谢玄这村夫狠狠抽贺雪真顿呢。
贺雪真倒满酒,看向谢玄,谢玄端起架子,等着他赔不是。
贺雪真眉头皱,想起来,前世摄政王经常在御花园内宴饮作乐,还取个不文不白名字,叫御花宴。
贺雪真心生厌恶,对宫女说:“你去拿纸笔来。”
宫女不知道用意,乖乖取来纸笔,贺雪真让她退下,提笔开始画符。
虽然他没有修为,但至少还有这手炉火纯青画符本事可以傍身。他记得摄政王身边有个道士有几分本事,他又怎能点准备也没有。
画几张符,在宫女再三催促下,贺雪真施施然换衣服,乘步辇往御花园去。宴饮已经开始,摄政王与太后相对而坐,远处水榭台上正上演着时兴戏曲。
他悄悄捏紧拳头:“好,知道。”
凤律出宫,半途中遇见新科状元崔治。秋闱刚过,崔治走马上任大理寺寺丞职,比凤律个户部右侍郎低头,虽然年纪轻傲气盛,但该做表面功夫也不曾落下。
可没想到今天他见到凤律,竟是懒洋洋地扫眼,招呼也不打,端是傲慢至极。
凤律简直满腹疑问,为什今天不止陛下奇怪,连这位崔寺丞也这般奇怪?
凤律回到家里,家仆告知兵部职方司郎中燕红云拜访,正在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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