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与贺雪真联手,终于除去摄政王,本该就此在情路上帆风顺,可因为崔理不能入仕事,两人生嫌隙。
那之后,崔理想要殷芳红,贺雪真不肯给;崔治为堂弟求来兵马司指挥使职,干半年,这堂弟渎职,被贺雪真撤下;那之后崔家但凡在朝为官之人,都被贺雪真查纠出大大小小错漏,要撤职,要被换不甚重要差事。
就在那时,远在西南凤律让人给他递信来,上面只有十二个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何静书点点头,便要进殿,崔治瞧他春风满面,心中恶毒酸水直冒,低语声:“娴妃殿下是去看望陛下吗?”
何静书停下看他,笑道:“是啊,快冬至,来问问陛下爱吃什口味饺子。”
崔治扯出个不达眼底微笑:“娴妃殿下何不去问问凤侍郎。皇上喜好,凤侍郎可都清二楚。”
“哦,是吗?那可真是可惜呀。”何静书微笑:“就算凤侍郎把陛下喜好掌握得清二楚,那又怎样,现在陪在陛下身边,是何静书,不是凤侍郎,更不是崔侍郎呢。”
崔治噎,忽然发现,这少年看着生嫩,其实不是个省油灯!
会慢慢等。”
凤律摇摇晃晃,出刑部大牢。他在街上漫无目地走着,有个人,他想去看看,但是他不敢,他害怕。
他怕那个人会用厌恶眼神看他,会问他为什要背叛自己,为什要把自己个人丢在京城,为什要让他个人面对谢玄?为什要帮他敌人?
他该怎说?
他那些龌龊,上不得台面心思,若当真翻晒在贺雪真面前,会把他吓到吧。
“娴妃殿下这就错,有人虽然日日都在眼前,但不到心里,有人虽隔着宫墙,但他才是陛下日夜惦念人。”
何静书神情不变,挑挑眉脸不屑:“那又怎样?现在陪在陛下身边,是何静书。捂不热石头,难道还捂不热陛下心?”
崔治再度失语。
他不相信,真有人能对贺雪真与凤律过去无动于衷。他拦住何静书,说:“娴妃殿下还不知道吧,以前凤侍郎经常带着陛下在这宫里玩耍。他们第次见面时,陛下只有十三岁,因为太傅过世,他个人偷偷躲在那棵大树上哭,是凤侍郎找到他,把他抱下树去。你若是去树下看,还能看见凤侍郎为陛下量身高刻痕。这宫里处处都是陛下与别人影子,你就不难受吗?”
崔治是很难受。
凤律走到皇城脚下,明明只要越过这堵墙,就能见到那个人,但凤律知道,在经历过背叛与伤害之后,他再也不可能越过这堵墙。
凤律或许是想通,按时上朝应卯,贺雪真看他暂时没有倒戈动向,便把盯梢侍卫撤回来。夏月乡终于回京,可惜是,他虽然得到镇南王造反证据,但镇南王提前收到风声,跑路。
贺雪真下旨,在全国范围内搜捕镇南王,兵部忙得不可开交,崔治与兵部尚书要时常向贺雪真汇报军务,在宫中走动便多起来。
崔治见过何静书几次,前世这小子是个短命鬼,早早地就死,没想到这世阴差阳错,竟叫他捡大便宜。
这天崔治离开东暖阁,迎面碰见何静书,退至路边向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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