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自己会是中毒。
“为什,这种毒,你会如此解?”崔治字顿,字字带血。
凤律四两拨千斤,淡淡道:“崔侍郎自诩聪明过人,那便自己想想吧。”
凤律让人调查,发现有中毒症状人多达数十人,集中在县城南端带。他让人把中毒之人与天花病人隔离,带人去城南调查,果然发现镇南王下手痕迹。
前世他在镇南王手下干多年,对他十分解,镇南王聪明,自负,多疑,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他从不怀疑自己。
两人准备妥当,三日后便离京。
贺雪真在宫中做法,有空便关注松江带动向。前世他做鬼跟着崔治那会儿,大楚已经发现接种牛痘或者人痘可以预防天花,这法子凤律也知道,但愿他能平定松江之乱。
凤律不愧是栋梁之才,又带着前世几十年官场经验,到松江后,隔离病人,平息流言,让健康百姓接种牛痘,切有条不紊。
“凤律,你随来!”崔治快步进县衙,身后跟着两名兵卒,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人:“你来看看这人!”
凤律上前查看,担架上那人面容枯槁,裸露在外皮肤上长有脓包,看着似乎是天花病。凤律想到什,抓起这人手,只见病人十指指尖发黑,又与天花病症状不同。
今年眼看又是风调雨顺年,哪知过清明,松江县急报传来,当地出现天花。
贺雪真吃惊,前世松江华亭带也曾爆发过天花,但那是在四年后。那次崔治刚好回乡祭祖,被瘟疫困在当地,贺雪真自京城快马加鞭,赶往松江。但那时心急如焚他并不知道,等在松江人,除崔治,还有另外人。
贺雪真揉揉额头,把凤律叫进宫里来,直截当地问他:“前世松江爆发天花,究竟是不是镇南王所为?”
“……是,他在西南时,网罗不少能人异士,其中有毒人,身上带有数种毒素。”凤律已听说松江事:“这次松江天花之乱,多半是镇南王手笔,陛下派臣去吧。”
“你?”贺雪真看着他。
镇南王散播瘟疫,给百姓下毒,不过是要煽动民乱,凤律索性将计就计,找人带头挑事,过
崔治蹲在他身边,盯着凤律:“他不是天花,对吧?”
凤律心头跳,看向崔治:“他是中毒。劳烦崔侍郎把表现出相似症状人另外集中,中这种毒,若是按照天花医治是会死人……”
他话没说完,被崔治打断:“他是什毒?”
“种来自西南毒,叫十指蟾。”
崔治脑子嗡地声,时间什都听不进去,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前世他带着崔理回松江祭祖,这里爆发天花,那时他恰好也发热,头疼,浑身长有脓包,唯不同是,他十指指尖发黑。他只当自己是染天花,日日喝药,人却天天虚弱下去。
前世他赶往松江,看望染病崔治,凤律却在华亭县外拦他。崔治也来,要他别跟凤律走,但他还是跟凤律离开。
他知道,他选择让崔治伤心,崔治比他聪明,若是换做他,定能比自己做得更好吧。
“陛下,让臣将功补过吧。”凤律叩首恳求。
“需得提防镇南王借机生乱,朕让兵部派人协助你吧。”
兵部派出人是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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