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啊,凤律。
贺雪真跟在凤律身后,有些恼火:“你为什要在皇后跟前说那些话!凤律,你太卑鄙!”
凤律转过身,任由雨点打在他脸上,他露出个不知是哭是笑表情:“是啊,陛下,就是如此卑鄙,还可以更卑鄙!”
他举起手中瓶子,扔进不远处河水里。
贺雪真大叫声,推开凤律,冲进河里摸索。河水因雨势湍急,好几次险险将他冲倒,贺雪真浑身湿透,遍身泥泞,好不狼狈。
凤律冷眼看着,热泪却忍不住流下来,原来贺雪真愿意为崔治做到这个地步,凭什?!忿恨妒忌宛如把钝刀子,不停折磨着凤律心。
贺雪真有些惊讶,扶住他脸关切:“你怎来?身体如何?怪来晚。”
崔治抱住贺雪真:“别理他,跟走。跟走吧。”
凤律脸色扭曲,高声道:“贺雪真,你刚才跟说过话都忘吗?你方才亲口说你很思念,敢不敢说给崔皇后听听。”
贺雪真脸色难看:“不要胡说八道!”
凤律转身:“要不要跟来,就看你怎选。”
他……”
“不是,是,是挑唆他身边大宫女琼霜下毒,她对陛下忠心耿耿,容不下崔理这个隐患……”
崔治走入雨中,哀嚎声,似哭似笑。
那个雨天,他躺在崔氏旧宅里,崔理从外头跑进来,甩落身雨珠:“哥,陛下来!离县城门不远!”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想让贺雪真不要进来,他身子骨弱,容易沾染疫病。
眼看贺雪真再次差点摔倒,凤律忍不住:“上来吧,解药还在这儿。上来!”
看着贺雪真珍重地把解药放入怀中,凤律问他:“你猜到是谁下毒吧?你会告诉他吗?”
贺雪真看他眼,摇头:“被至亲之人背刺痛苦,体会过,那太痛,不想让他体会。”
“至亲之人,是谁?”
贺雪真看着凤律,没有给出答案。
凤律走,崔治拉住贺雪真:“不要跟他走,不要……你不是说有就够……”
贺雪真看着崔治苍白脸色,抓起他手看眼十指尖,又扫崔治身边崔理眼:“很快就会回来!保证!”
他从崔治手里抽出衣袍,转身大步追随凤律而去。
崔治趴在地上,在大雨中痛哭失声。崔理蹲下身,把伞打在他头顶:“哥,陛下不要你,他选择别人。们回去吧。”
崔治双手抓进泥地里,最后滴眼泪落下,他发誓,既然无法拥有爱,他至少要拥有权力!
崔理扶着他,赶到华亭县外,却看见贺雪真与凤律站在雨中说话。
凤律!那段时间,崔治时不时便会想起这人,这人是扎在肉里根刺,虽然不致命,但让他无法忽略。
贺雪真不是来看自己吗,他有什话要跟凤律说?
不要,不要搭理他,到身边来!
两人在雨中说话,越走越近。崔治不知哪来力气,快步冲上前,拉住贺雪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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