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书看着可怜,但贺雪真已经有点看出他路数。京城第霸不是浪得虚名,怎可能是只柔弱无害小白兔,这小子是在装模作样博同情呢。
虽然看穿何静书心计,但贺雪真并不讨厌他,方才若不是何静书舍命相救,贺雪真现在人已经躺下。他说:“放心吧,不会赶你走。你想要什赏赐?”
何静书想到什,眼睛亮,随即又垂下头说:“算,没什想要。”
贺雪真说:“怎?想要什就说,但凡朕能给……”
何静书抬起头,眼睛亮晶晶,
想想方才何静书勇斗刺客英姿,想到他怒骂“你爷爷人你也敢碰!”,怎看也不像吓坏样子。
无奈娴妃大鸟依人,抓着他手就不放,贺雪真只得带着何静书回自己寝殿去。
贺雪真让御膳房重新送饺子来,又让人给娴妃找件外袍穿上,问道:“娴妃武艺不错,是在哪儿学?”
何静书使是枪法,看那板板正正风格,就知道是兵营里训练过。
果然,何静书动作顿,“随便耍。以前爹把丢京畿兵营里练过。”
崔治跟在禁卫军身后,急匆匆赶上前来,确认贺雪真无事,松口气。
他让禁卫军起来,看看刺客还有没有气,这人究竟是怎进宫里来,务必要查清楚。他看向崔治,问:“你怎也来?”
今天是冬至,但崔治不想回到崔府面对那个糊涂弟弟,个人在文华殿处理公务。听说贺雪真去何静书宫殿,两人起吃饺子过节,他心里酸酸,在宫里乱晃,来到何静书宫殿附近。
见宫殿周围名侍卫都没有,崔治直觉不对,转头就去找禁卫军统领夏月乡,这才及时赶到,救两人。
崔治蹲在地上,举着火把,看刺客眼,认出来:“这就是镇南王身边那个武功高手!他怎会混进宫里来?”
贺雪真抓起他手看看,手心有层薄薄茧子,看来确是下过苦工。贺雪真来兴致,问道:“练过多久?怎不练?”
“练小十个月吧。后来爹把拎回来读书。”何静书含含糊糊,轻描淡写。其实是他在京营里不服管教,虽然年纪小,但肚子坏水,把堆兵油子整哭爹叫娘,苦不堪言。京畿兵营校尉亲自拎着人来尚书府退货。
何尚书看着这不省心儿子被打发回来,头痛不已。老兵欺负新兵仿佛是兵营传统,但何静书性子骄纵,怎可能由着帮兵痞欺负,别人欺压他,他自然要原样奉还。被退回来,何静书也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大摇大摆地带着人上街晃悠去。
“只练十个月,便有这种水平,让你进宫可真是屈才。”
何静书登时又来抓贺雪真手,可怜巴巴道:“陛下可别让出宫。”
贺雪真看向禁卫军统领:“也想知道。”
统领不禁冷汗涔涔,连忙请罪。
“请罪就不用,把事情追查清楚,给个交代。”
贺雪真赏崔治,把众人打发走,问何静书:“娴妃方才没有受伤吧?”
何静书把外袍脱挡暗器,也不知冷不冷。贺雪真捏捏他手,何静书激动得脸蛋通红,连忙把贺雪真手紧紧握住,笑道:“没受伤,就是吓着!陛下,方才真是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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