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掂掂怀里人,抱着他往宫殿内走去。
贺雪真圈着他脖子,因太傅离世而感到不安心,终于能稍稍安定下来。
“陛下,这是什?方才桃珠在建极殿外块墙砖下找到。”皇后走到他身边,拿着封泛黄信,信被火漆封。贺雪真想起来,把信笺放在墙砖下,用火漆封缄,这是他曾经与凤律互相传讯息方式。
这封信已经很旧,被虫蛀蚀,有些残破,看就是放很多年。
“陛下,你不拆开来看看吗?这上面写着你名字呢。”
醒来时,找他人不见,树底下坐着个少年人,抬头看他眼,斑驳树叶见笑眼弯弯,问他:“陛下可算醒,既然醒,就下来吧。在树上躲这久,肚子不饿吗?”
贺雪真小声问他:“你是谁?是不是又是摄政王派你来监视?”
“不是,太傅是座师,是太傅让来保护你。”
贺雪真不敢轻易相信,问道:“那以前怎没见过你?”
“虽然你没见过,但老师定跟你提起过名字,姓凤,名律,字节之。”
有天早晨,何静书在他身旁醒来,抓着他手直不说话,虽然不掉眼泪,但贺雪真看得出来他在难过。
贺雪真问他:“怎?”
“刚才做个噩梦……”何静书抱着他,头往他脖颈里拱,声音沉闷:“梦见你休息时被那个疯子太后杀,头发全白……”
贺雪真默默抱住他,这个梦他也做,在梦里,那刀痛楚清晰到可怕,简直不像做梦。
他掐算二,只觉得切似梦非梦,似真非真,他修行时间太短,还参不透其中因果。他轻轻摸摸何静书后背:“别想,梦都是反。”
贺雪真想
贺雪真想起来,太傅确提过这个人。
似是看穿他窘境,凤律问道:“陛下是不是下不来?跳下来吧,接着你。”
说罢张开双手。
贺雪真鼓起勇气,往下跳,撞上凤律怀抱。听见凤律闷哼声,贺雪真问:“撞痛你吗?”
凤律微笑:“没有,陛下你太轻,要多吃点啊。”
两人起床,何静书替他穿衣梳头,贺雪真上朝去。
朝中都是凤律和傅宴打理,崔治前些年失踪,崔府很是忙乱阵,四处找人,无所获,只得算。不过崔理很快科举入仕,现如今在翰林院做个编修,工作做得不错。
凤律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近些年几乎不上朝,个人去寺院清修。幸而他带不少年轻才干,给贺雪真留个能干班底,如今内阁已是傅宴为首,把朝堂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贺雪真娶寺院看过凤律几次,最后次去看他时赶上凤律发病,他被和尚们看守着,那歇斯底里模样委实让他吃惊。找御医来问过,说是年轻时用猛药,伤心智。过没多久,寺庙传来消息,凤律自尽,临死前托人给贺雪真带句话:只愿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年少时为他遮风挡雨凤律哥哥。
贺雪真说不上心里是什滋味,他还记得第次见到凤律时,他骤然听闻太傅死讯,心里头难受极,个人跑到院子里大树上待着,不想被摄政王人找到。哪知他爬得太高,下不来,索性在树上睡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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