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走遍大江南北贺雪真选择在处春暖花开南方小城定居,何静书便也跟着安定下来,在当地市医院就任。
做医生,那可就忙,两人虽然同住个屋檐下,但周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这天贺雪真把新视频传上滴滴嘟嘟,舒口气,这是他辛苦两个月成果。
他穿上外套出门,开车去何静书医院接他。何静书今天终于能准时下班,正在休息室换衣服,见
两个月后,朗欢持刀杀人案开庭,贺雪真看庭审。朗欢顶着寸头,眼神桀骜,充满恨意,以至于五官扭曲,哪里还有曾经那般光风霁月,端丽无双风度与姿态。
朗欢养父已经入狱,母亲不认他,只有个朗清坐在旁听席上,贺雪真则和何静书坐在最后排,静静地听完,静静地离开。
回家之后,他开始收拾东西,何静书吓跳,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小声问道:“哥哥,你要走吗?”
贺雪真看着他:“你师兄都已经说,没事,怎你还不放心?”
“那倒不是。”何静书垂头丧气:“那哥哥要去哪里啊?”
静书。
贺雪真不再挣扎,何静书轻轻取走他手中匕首。
贺雪真含着泪,问道:“你为什不能给个解脱?”
何静书抱着他,眼中莹然泪意在黑暗中闪烁:“也曾被逼到绝境,萌生死意,但是在疗养院三楼,看到道光落在花园里,原来世界不只是肮脏污泥,还有如此美好存在。哥哥,也许是不够好,没有给你继续活下去欲望,但只要活着,有天你也会遇到那道光。”
何静书给贺雪真包扎伤口,自己也处理下手心伤口。还好贺雪真及时停手,伤口不深,不然他这只右手恐怕就真废。只是他疼浑身都要散架,脱衣服,从肩膀到小臂都是淤青,贺雪真看不过眼,取来红花油帮他揉搓。
“先四处走走看看吧,打算重操旧业,拍点东西。”
何静书头顶呆毛激动颤:“那哥哥需要帮你扛器材吗?”
“不需要。”
“哦。”呆毛沮丧垂下。
“不过微视频,应该需要个你这样男主角。”贺雪真靠近他:“你房子是不是租期快到?要不要接受这份新工作?”
何静书守着贺雪真睡夜,第二天,他又把贺雪真送到师兄那里去,坐在诊室外静静等两个小时。出来后,贺雪真跟他说:“约秦律师,你送到她事务所去吧。”
贺雪真委托秦律师,半山公馆房子,送给江永怡和程伟做他们婚房,余下资产,全部捐给公益组织,援助失学儿童。
到傍晚时分,这些事情才终于处理完毕,贺雪真从办公室出来时,神情轻松许多。何静书直陪着他,二人又回到贺雪真租来那间小房子。
接下来半个月,何静书直跟着贺雪真,就算贺雪真向他保证不会再自寻短见,他也仍旧寸步不离,给他做早饭晚饭,送他去看心理医生,但何静书确践行他承诺,把自己放在朋友位置上,没做过点逾矩事。
期间江永怡来找过贺雪真,傅氏家族人也来过这儿,听说傅母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过她到底有傅明霜留下财产傍身,还不至于落魄到流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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