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没有便没有?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狡辩!当真不知悔改!”
师尊怒不可遏,拔出剑来,欺身上前:“没什好说,从今往后,没你这个徒弟!你也不配再使斗雪剑!”
说罢剑刺出,贺雪真右手跳,火辣辣被鞭子抽似,那疼痛简直痛到骨子里,让他心尖尖都跟着颤抖。
师尊这剑,用十成功力,他承受不住,当即跪在地上,吃痛地捂住右手伤处。他抬起头,看着师尊,恍惚间回到刚被师尊带回天衍宗那天。
师尊看着天际垂云,说:“贺雪真,可不收草包做徒弟。”
剖白心意之后,师尊便对他直避而不见,失去师尊庇护,那些平素眼红妒忌他人对他明里暗里编排诋毁,恶意如潮水,打得他几乎天旋地转,站不住脚。
那其中跳得最高,便是穆长老儿子穆□□。他忍无可忍,跟穆□□动起手来,狠狠教训他顿,没想到穆长老为护短,公私不分,竟让人把他带到洞府,声称要替师尊教训他。
他确与穆长老动手,眼看打不过,便伺机逃走,可穆长老和穆□□竟都死在洞府。
查验死因,那些人竟都是死在他斗雪剑之下,切证据都指向他。
甚至,宗主动用门派秘宝前尘镜查看,那在洞府内大开杀戒之人,确是贺雪真没错。
山麓间下夜雨。
贺雪真被捆仙锁套着,拖行至天衍宗议事厅内。
行人自议事厅后走出来,个个面孔模糊,走在第三是个白衣人,贺雪真目光直追着他,目不转睛,心口升起强烈而复杂情绪,似欢喜,似酸涩,似绝望。
宗主落座,看着他,问道:“贺雪真,你认错吗?”
那白衣人声音冷肃:“没什好说,这孽徒出自门下,今日便由清理门户!”
小小他抬起头,看着那面容英俊冷肃男人,捏紧小拳头,挺起胸膛:“不是草包!将来要做仙门第剑修!”
男人低下头,看他眼,
贺雪真无可辩白,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他是无辜,是他自己,另人,便是那个真凶。
师尊显然不是这两人之,他说:“只相信自己看到。贺雪真,后悔收你做徒弟。”
比师尊眼中痛恨更为沉重,是贺雪真内心绝望痛苦。哪怕被千夫所指,也比不上被喜欢人误会指责。
三长老咳嗽声,问道:“贺雪真,你为什要杀死穆长老?你是否当真与妖族勾结?”
贺雪真心如死灰,只剩下句:“没有。”
贺雪真立刻为自己辩驳:“师尊,穆长老不是杀!没有勾结妖族!旁人不信,难道连你也不信吗?”
旁人冷嘲热讽:“呵,人证物证具在,竟还敢嘴硬!想必是玄雷之刑还不够狠!”
“听听他这话说,难道剑尊会为他做伪证不成?”
“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在肖想剑尊呢?就凭他那个下贱出身,若不是剑尊破格收他做徒弟,他早不知死在什地方。没想到他反而恩将仇报!”
那些嘲讽,贺雪真听在耳朵里,心上如针扎。这些话,早在他向师尊剖白心迹之后,便听无数遍,但他始终相信,师尊对他绝非无情,他只是困囿于礼数,不肯承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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