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秦郁两喊停,几位助理立刻拿着浴巾上去裹住路闻星和顾晏深。
“姜茶快点拿上来。”
“还有暖宝宝也拿过来。”
两人被簇拥着回到大棚,换下湿衣服。
路闻星捧着姜茶,和顾晏深并排坐着,助理们忙着给两人吹头发。
先皇驾崩,他在征战沙场,凤昇登位,他仍在征战沙场。
凤潇不是不想回,是不能回。
整整十三年,胜仗十七场,败仗六场。
他时时刻刻和死亡作斗争,凤潇当然会怕,会疲惫、厌倦。看着同僚惨死在自己面前,还有带着他长大叔叔伯伯们个个在他面前倒下……
凤潇那时就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能退缩。
雨越下越大,凤樾猛地推他两把,跑进雨幕里。
凤潇站在王府门口,静静地看着凤樾离开方向,眼眶泛红,冰冷雨水打在脸上。
凤樾母后,也就是先皇后于凤潇生母有救命之恩,凤潇生母只是婢女出身,凤潇是没资格进皇家学堂。
还是皇后替凤潇求学。
但凤潇自小聪慧,入学堂后很快就入先皇视野,得先皇另眼相看,甚至有传闻先皇想另立太子。
凤潇张张口,凤樾并不想听他解释。
“现在们好皇叔凤昇坐上帝位,很快就不是什太子,也不存在君臣之礼。你确实没必要对尽忠尽孝,毕竟你现在侍奉可是新帝。”
凤樾说着说着,忽然大笑起来,因为烂醉,他有点站不稳。
“到头来凤樾什都不是,简直就是个笑话。丢江山,也护不住心爱女子。”
“皇兄你听解释。没有……”
原本凑在起聊天工作人员瞬间禁声,路闻星疑惑看她们两眼。
工作人员闲时候会凑在起八卦,反正是闲暇之余,秦郁也不会管这些,路闻星也偶尔‘被迫’听过。
但这突然安静……有点耐人寻味。
“陈澈,发生什吗?”
“没有。”陈澈催促路闻星两句,“先喝掉姜茶。”
雨越来越大,如明珠落地,却没有落在凤潇身上。
他迟钝地抬起头,两把油纸伞撑在头顶。
凤潇回过头,身后站着是陆斐雪。
陆斐雪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打湿自己衣裳,却尽其所能为他遮雨。
“cut。”
但早在凤潇七岁那年,母妃就让他发过毒誓,此生不许与凤樾争夺帝位。凤樾为君,他为臣,两生两世侍奉君王。
所以,凤潇十二岁那年就跪在先皇面前说自己志不在朝堂,求先皇能让他去校场随兵习武。
先皇愤怒不已,打过、罚过、骂过。但凤潇就是不松口。最后,先皇两怒之下将凤潇扔给大将军,让他远赴沙场。
本意是吓唬凤潇,让他重返学堂,结果凤潇笑着叩谢,这两去就到现在,连母妃病重,先皇驾崩都没能回来。
母妃重病,十五岁凤潇被敌军伤心肺,好不容易救回来,等他得知母妃病逝已经是半个月后。
凤樾根本什都听不进,打断凤潇话,自言自语说。
“替你照顾生母,你就想照顾女人回报?哈哈哈哈。是不是该说你知恩图报,你还想……”
凤樾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凤潇忍无可忍打断他。
“皇兄!”
“不是你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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