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起身,走到卧室门口,还是顿住脚步,回头看眼床上少年,面色苍白,原本粉润嘴唇毫无血色。
纵使没有爱,纵使只是个替身,现在终究也都是因他昨晚太过。
陆宸想想,还是拿出手机
林桦睁开眼睛,阳光刺得他条件反射抬起手背,手臂酸软瞬间袭来,适应强烈光
陆宸在书房把紧要文件处理完,看看笔记本右下角时间——10:10。
他伸个懒腰抻抻发酸肩膀,这才想起卧室里林桦。
陆宸再次走进卧室,清冷刺鼻消毒水味取代青柠清爽,林桦正躺在床上打点滴。
陆宸走过去,在床边沙发上坐下。
林桦头自然地偏向阳光那边,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林桦侧颜被暖黄阳光柔软地包裹,是种无法言说美,像极
林桦身上伤口和污迹都清理好,盖上薄被,医生正在给他输液。
陆宸站在床边,看着冰冷银色针头扎进林桦手背,而林桦连睫毛都未动下。
陆宸皱眉,“他没事吧?”
医生固定好针头,这才起身解释道,“是伤口发炎引起高烧,吊瓶加退热、消炎和营养成分,这是外用药膏,用法用量都写上,要悉心调养。”
陆宸点头,“他什时候能醒?”
助理小高带着私人医生赶到时候,看到就是这幅惨状。
而罪魁祸首,正在浴室里洗澡。
林桦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动不动。晨曦洒满卧室,少年却没有点生机。
面容苍白,唇角破皮红肿,后面撕裂就更不用说,医生动作已经很轻,他还是疼得皱眉。虽然没有醒,但疼痛至少让少年有点生命迹象。
小高看着面前惹人心疼少年,听着身后浴室传来清冷水声,顿时和林桦站到同阵营。
那瞬间,陆宸几乎有些恍惚。
十年前某个午后,曾经那个少年发烧躺在医院里打针,他也是像这样,坐在少年右侧,静静地看着少年侧颜,看整整个下午。
直到视线落在林桦眼尾,眼尾上那抹淡淡红让他瞬清醒。
见过林桦人,都说林桦眼尾那抹红美艳撩人,而他最讨厌,就是那抹红。
除非酒精麻痹,否则每每看到林桦眼尾那抹红,那样独特、那样刺眼,都会让他瞬间从梦中清醒——眼前人再美,也终究只是个替身而已。
医生回头看眼面色苍白少年,“打完针,大概中午就能醒。”
陆宸嗯声,转身就出去,神色淡漠,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担心,更不用说是愧疚。
小高:“……”
资本家果然万恶!
要是他把女朋友折腾成这样,现在跪在床前伺候都不能谢罪!
他们都是被万恶资本家压榨劳工,他付出本该陪伴女朋友周末时光,而林桦,付出自己身体。
直到医生处理完伤口,万恶资本家才出来。
小高恭恭敬敬回头向老板问好,终究是为五斗米折腰。
陆宸穿件黑色丝绸睡衣,看袖口上白桦刺绣,和刚刚林桦身上脱下来那件是同款。
只不过,陆宸192,肩宽背阔,黑色丝绸穿在他身上光芒万丈,压迫感极强,而林桦那件此时正躺在地板上,早已被撕得连破布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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