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就这柔柔地倾泻下来。
程倾朝着她侧向左坐,黑发顺着右侧肩膀侧滑下去,她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却在此刻灯光中有种不似寻常柔和。
她刚洗完澡,发丝上还有点清清淡淡雪松香味,丝缕地往余抒鼻子里钻。
余抒原本在看书,不经意间抬起头,看着她发起呆。
直到额头上被指尖点两下:“还不专心。”
余抒叹口气。算,专不起来心。
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下,关掉头顶灯。
房间里就留着盏白色落地灯,很柔和光芒。
余抒把头绳解开,柔软干净发丝垂下来,落到书本上,她低下头,在数自己发尾分几个叉。
“学习不专心。”
等她们把剩下半部电影看完,时间也不早。
程倾问:“你先去洗澡吗?”
“洗过,不用不用。”
余抒在宿舍换过衣服,没敢洗澡,她怕热水太烫,淋着手臂疼,只拿湿毛巾简单擦下。
等程倾洗澡时候,她也换上睡衣,在程倾房间书桌前坐下,有点无聊地拿出课本和讲义。
她跟上次样,先进去给她倒水。
余抒没话找话:“哦…你刚下飞机到家吗?”
程倾:“嗯,睡觉,醒来正好看见你信息。”
余抒接过水杯:“谢谢…你刚在干嘛啊?”
“看电影打发时间,”程倾指指小房间,“有投影和幕布,进来起看吗?”
余抒摇头:“不是去吃饭,刚吃个面包。跟人约见面。走哈。”
安可:“去见谁啊,那位程大教授啊?别去吧,你手臂不疼啊1
余抒说没事:“想见她。”
安可摊手:“行吧,随你。”
余抒算好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程倾家楼下,直接上去好像太早,于是她站在楼下晃两圈。
她陡然回过神,正好撞入程倾目光中。
她们离得很近很近。
哪怕隔着
“…啊?”
程倾不知道什时候洗完澡,在她旁边坐下,看著书本上画着问号:“有不懂问题吗?”
余抒有种被老师抓到偷玩感觉,脸有点烫:“有几个地方不是很明白。”
程倾把眼镜戴好:“嗯,看看。”
余抒乖乖地把课本和讲义递给她,听到她指着讲义说,这个例子举得不好,又听她说,助教ppt脉络不清楚,不直观。
“折衷主义兴起于19世纪上半叶…”
“集仿主义…”
“哎呀,专心专心。”
“巴黎…”
浴室水声阵阵地传过来,书内容也看得断断续续。
“啊,好埃”
余抒跟着她起进去,原来程倾看是《肖申克救赎》,她以前看过原着,很喜欢这个故事。
程倾问:“要从头开始看吗?”
余抒忙说:“不用不用,知道大致剧情,跟着你进度看就可以。”
程倾挑下眉:“好。”
没想到小雨又下起来,幸好她带伞,就是风太大,吹得她瑟瑟发抖,直在跺脚。
到七点十五,她进电梯,敲门。
程倾穿豆绿色家居服,乌黑长发用素白色发带挽着,银链眼镜挂在颈上,见面第句话是:“吃过晚饭吗?”
余抒点点头:“吃过啦1
程倾让她进来:“又忘买拖鞋,还是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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