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坐在沙发上,有搭没搭晃着腿,雪白脚丫子偶尔在地板上
她们相携起舞影子落在那两扇山水屏风中,优美柔和,轻轻旋转后又靠近,像相互依偎恋人在喁喁低语。
音乐声似乎比之前低些,余抒抬起头,目光正好撞入程倾眼波中,依旧看到她眼下浅浅那颗泪痣。可这次她神情不复冷淡,像春日融融水波。
余抒怕自己溺在这温柔碧波里,立刻低下头。
等音乐停歇,余抒鼻尖上都是汗,跳久她有点脱力,也有点晕。
大厅里人不知何时早就散,灯光洒落满地,浮动着曲终人散般淡淡落寞。
“横左。”
“并脚。”
余抒被她带着轻轻移动,程倾开口提醒,动作不疾不徐,动作也很稳。
程倾气息就落在她耳边,淡淡,暖暖:“对,就是这样。”
余抒被她徐徐气息扰乱思维,有秒忘动作,在快要踩到程倾之前,及时收回来。
余抒被她带着往前走,低下头,直看着她扣着自己手腕修长指节。
原来大厅后面有个小小隔间,用两扇屏风隔开,能听见外面音乐声,而灯光暗淡,无人会注意到这里。
在昏黄暧昧灯光里,程倾声音比平常更低些:“知道手往哪里放吗?”
余抒低着头:“嗯…大概知道。”
她把只手交给余抒,另只手则轻轻地落在她肩上,不敢施加分力气。
。”
程倾:“刚刚叫人去拿。”
余抒不可置信地看着酒店服务员拿白色连衣裙和双细绑带高跟鞋过来:“真可以跳吗?”
程倾说:“有什不可以?你不要要学吗?”
她让酒店服务员带余抒去换衣服,余抒换上裙子和高跟鞋,但磨蹭着没走过去。她们两个都是女性,起跳舞话,对程倾影响不好吧。
程倾问:“还好吗?”
余抒说还好:“回去吧。”
天色已沉,窗外飘起小雨。
余抒洗完澡出来,还在恍惚…怎就跟着程倾来她房间。好像她也没问,程倾也没说,就这过来。
她睡衣带回自己房间,洗完澡穿是程倾拿给她件黑色吊带裙,应该是短裙,但程倾比她稍高点,所以这裙子就落在她膝盖上位置。
程倾笑:“你很聪明,没踩到。”
余抒被她夸得都要飘,更怕自己走错步,叫她失望,叫她觉得不好。
平日里吝啬笑容和称赞程老师,原来只要她夸句,大概谁都会顶着她目光往前走。
“你已经跳得很好。”
在她肯定中,余抒没都注意到,程倾已经没有再提醒她动作,只跟着音乐节奏,配合着程倾步伐,轻轻跳动着。
“你离太远。”
程倾淡淡说句,搭在她腰上手陡然收紧,将她完全压过来。
余抒脑子里嗡声,感觉有根弦要断,呼吸也不那顺畅:“哦…好好,等会可能会踩到你脚,先提前说句抱歉。”
程倾说没事:“听话就不会。”
“进右。”
见她直没回来,程倾过来找她:“怕被别人看见?”
余抒摇摇头:“怕你被别人看见。”
程倾失笑。
是个有良心小猪。
她轻轻拉过余抒手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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