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努力睁开眼,对抗着莫名疲倦感,还不忘笑着打招呼:“程老师,早安。”
只温暖干燥手落到她额头,轻轻触触:“你有点发烧。”
余抒语速很慢,嗓音很哑:“嗯…没事
余抒愣住,眼睛圆圆:“什、什?”
道阴影俯身下来,落在她额头上,清清淡淡柔软触感。
她听见程倾说:“早点睡。”
余抒赶紧转过身,面对着墙。
完…她现在好像不那困。
程倾摇摇头:“没有。嫌麻烦会直接说。”
余抒用力眨下眼睛,抵抗着睡意,声音开始含糊:“真?”
程倾:“好,别胡思乱想。睡觉吧。”
余抒还想再说点什,但她太困。
她抬起手,揉揉自己脸颊,企图用这样动作让自己清醒。
身侧呼吸声渐渐平稳,程倾侧过身,静静看着余抒。
灯光下女孩睡香甜,脸颊白净,唇角还挂着丝柔软笑意。
这画面让程倾想到部叫《白河梦船》电影,这个词用来形容人睡得香甜,酣睡不知身边事,在此刻倒是最合适不过。
程倾目光多停留会,弯腰靠过去看她。
灯光下睡颜十分柔和。
夜深人静。
程倾处理完工作,拿着笔记本电脑,从书房回到卧室。
电子邮件她般都在深夜回复,坐在床头回完邮件,习惯再看半个小时期刊。
进入工作状态,因为专注,她般注意不到周围事情,但今晚却有细微不同。
她没忘记,自己房间里还有个人——个人生活久,对不属于自己呼吸声都很敏感。
余抒忍不住抬起手,碰碰额头上被她唇触到地方,又立刻收回去。
原本就晕乎乎大脑想着很多问题,刚刚是真晚安吻吗?
直到困意再次不可抵抗地袭来,她睡着-
第二天上午,余抒是被程倾叫她声音吵醒。
“余抒?”
她瞥眼程倾,又收回目光,如此反复好几次,被程倾发现。
“直看做什?”
“…哦,没事。”
余抒声音里没什底气,她用力揉下脸:“没事。就是…”
程倾看着她,看她副想看自己又不敢看样子,渐渐然:“晚安吻是吧。可以。”
余抒是个心性简单女孩,乌黑眼眸清澈纯粹,很难让人对她生出恶感。
而且她性格好,喜欢笑,有分寸,除有时候太喜欢把事情藏在心底,性格上几乎挑不出让人讨厌地方。
程倾把余抒手放回被子里,给她牵牵被子。
旁边人似是本能般靠过来,两三秒后,余抒睁开眼睛,明明还是疲惫,声音是睡着半途醒来低哑:“程老师,是不是给你添麻烦?”
让她放下工作,让她雨夜来接她,让她深夜接工作电话。
偶尔也能听见发丝和床单摩挲声音,大概是余抒没睡着,轻轻翻个身,动静很小,但程倾听见。
半个小时前有个紧急电话响起,程倾还没说话,余抒往后退开,叫她去接电话。
——她直注意克制自己情绪,礼貌而有分寸,只是未免太有分寸。
她既然说,程倾也没再说什,接电话后,起身去书房,继续处理之前未完工作。
思绪回拢,程倾放下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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