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依旧静悄悄。
夏日午后阳光、蝈蝈叫声、树叶之间光影。
还有蒲扇徐徐送来风,叫人心里安定,也让她终于下定决心-
余抒在老家待到周日,才坐
如果当时走错步,现在就吃不上这碗甜杏。
天上飞鸟经过,碧空如洗。
余抒坐在门前,看着老人拿着镰刀砍着藤蔓,忽然问:“爷爷在做什啊?”
“那是菟丝子,缠在树上,把树营养都吸干净喽。”
余抒低下头笑下:“爸妈可能就这看。”
余抒只带两件换洗衣服和电脑,回老家。
其实她对这里不算亲近,父亲毕业后留在永州,忙于工作,老人也不愿意到城里生活,年到头也就只能见上次。
入夏南方乡村是层层叠叠,浓郁如翠般绿。
余抒心情暂时放松些,回来前她买奶粉、鱼油、钙片和些琐碎生活用品,都塞给奶奶。
老人身体不太好,低着头咳嗽两下:“你爷爷去给你打杏子去,这两天杏子刚熟,你回来得正好。”
就像那天她听见余庭秋介绍,也只是眼波起微澜,神色没有变化。
就像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询问她,像笃定她定会找她。
“你想多。没什想法。”
“不接受任何越界试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余抒买周五高铁票,中午11点车票。
早上起床很早,她无意识地晃悠到永州大学校门外。
站在这里,她笑下。
所以她还是想要见程倾,她才知道,她想见程倾。
却又不敢找她。
“胡说,”余奶奶伸出手,拍拍她脑袋:“你爸你妈把年纪,还跟没长大孩子样闹腾,哪能说你呢。”
余抒低下头:“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老人手掌干枯如树皮,掌心却温暖而干燥,“咱们小抒啊,自己能给自己遮风挡雨。不是吗?”
余抒眼眶酸酸,没抬头:“是。定可以。”
眼泪却止不住,滴滴掉到地上,烙下浅浅印痕。
余抒笑笑,没说什话,拖个小板凳坐下。
入夏午后让人困倦,她都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醒来时候眼前放着碗沾着水珠黄杏,有蒲扇不急不缓地送着风。
余抒咬口杏子,她笑:“好甜啊。”
她莫名想起那个下着雨天,她因为父母大吵大闹而从家里跑出来,到永大却找不到余庭秋,淋着大雨,甚至觉得活着也没什意思。
现在想想,那时可真实是傻气。
不知道这通电话是和谁打,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余抒想,应该不是在说她。
但这瞬间她忽然感觉到莫名沮丧。
余抒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走远,也没追上去-
火车路往南,经过丘陵和梯田,轰隆轰隆,从广袤原野穿过。
可是毕竟来都来,也没有不进来理由。
余抒在校门外乱晃好久,才终于进去。
她知道这个点程倾应该刚上完门专业课,就在三十三号楼,于是她到教学楼下等她。
没多久果然看见程倾从教学楼出来,拿着手机微侧着头,像在打电话。
余抒鼓起勇气走过去,听到她在风中声音,平静又冷淡,没有情绪起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