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嗯声,示意她也小点声。
萤火轻闪,月色如银。
过许久,余抒才回过神:“小时候在乡下老家见过,很多年没看见萤火虫…谢谢你叫出来啊。”
程倾笑笑,手指落在她脸颊上红色印子:“这里怎?”
温热修长手指在脸上触而过,有点痒。
郊区远比市区安静,没有灯光,天黑得很彻底。
余抒吹口气,小口小口喝粥。喝完她才想起来问:“这是在哪里买?”
程倾:“路过家粥店。”
余抒:“粥店?之前都没看见有粥店。”
程倾:“不近,开车四十分钟。”
程倾嗯声:“你没好好吃晚饭,不饿吗?”
余抒捧着粥,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继续拿着。
但她确实饿,有点抵抗不住这碗热粥诱惑。
程倾笑笑:“走远点聊吧。”
余抒犹豫下,还是跟上她。
余抒把门缝拉开点:“什事?”
程倾:“出来说话。别吵到人。”
余抒怕吵到别人,披件外套出去。
下楼,在夜风中,她紧紧肩上披着外套,外套里是细吊带,短裤,露出双细白腿:“你怎来?”
程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不到你,就来找你。”
院长夫妻在扫地,听见车子发动,离开声音——那不知道是谁车。晚饭后程倾就走,她似乎晚上有课。
很快,切喧嚣静寂。
房间里也传来阵安稳绵长呼吸声。
晚上吃得太少,余抒有点饿。
她翻下身,脸颊贴在硬邦邦凉席上,很快被压住两道印子。
余抒不习惯这突然触碰,侧过脸,避开她手,“没事,凉席太硬,侧着硌到。”
“余小萝,”程倾忽然叫她小名,“想好怎说吗?”
余抒点下头,她听见自己声音,平稳,没有波澜:“最开始不知道你和她是朋友,后来才知道。
余抒:“…哦。”
这阵沉默中,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江浪滔滔,晚风吹起她耳边碎发。
余抒听着水声,注意到半空中有星星点点光亮,扑闪,有时落到江边芦苇丛中,很快又飞向空中。
余抒眨眨眼睛,那光亮离她越来越近:“萤火虫吗?”
深更半夜…她们两个像是要去偷情样。
永州市外有条环城河,也正好穿过这边。
水声涛涛,静谧悠长夏夜。
河边修建堤坝,走上几级台阶,程倾把纸袋垫在台阶上。“过来坐。”
余抒捧着热粥,慢慢走到她旁边坐下,低声道谢。
余抒还记着下午自己说话,有点尴尬:“下午太忙,没时间跟你说话。”
程倾车还没熄火,她弯腰拿出个四四方方纸袋,递给余抒。
余抒:“…什?”
见程倾没说话,她打开纸袋,没想到是份冒着热汽粥。
余抒:“给?”
邻床小孩在睡梦中发出阵呓语,余抒下意识侧过身去听,句话都没听懂,干脆坐起来,倒杯水。
这时,门外传来阵很轻敲门声。
有人在叫她名字:“余抒?”
余抒怀疑自己幻听,但还是趿着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再次听见那道熟悉声音说:“余抒?”
她没听错…是程倾在叫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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