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点疼,忍着不发对他来说太容易。
但他这次清洗伤口,受伤手却抖好几次。
每抖次,余光里青年身体就会紧绷两分。
甚至好几次,他都看到云野像是要有伸出手动作,但最后都忍回去。
涂碘伏喷喷雾时,他闷哼声,就看见青年像只受刺激小猫样,浑身毛似乎都竖起来。
他要出口话下意识咽回去,摊开手掌拿掉纸露出伤口。
“靠!”顾亨玉瞪大眼睛,“这怎划,你怎也声不吭啊,赶紧拿水洗下,包里好像有创可贴,附近不知道有没有药店。”
顾亨玉说着,去翻自己包,刚翻两下,他忽然愣:“这哪来碘伏和喷雾?什时候带这东西?”
他虽然嘀咕着,但时间也管不那多,看眼不远处洗手台,依旧人满为患,他便开瓶水:“先这样洗洗吧,有碘伏就好办。”
陈铭辰跟顾亨玉道声谢,从顾亨玉手里接过东西,说:“自己来吧。”
这是陈铭辰第次发现,云野清醒时冷淡下,并不是完全没有表情可言。
他表情藏在紧绷身体里,压在微微抿起唇缝里,最后全都起,收拢进琥珀色瞳孔深处。
顾亨玉见状,也没有跟他争这个,把水递过去。
另边席贝楠和吴鹿洺听到动静也围过来,时间几个人都盯着陈铭辰看。
大概是所有人都盯着,所以云野也没有再刻意遮挡视线,也跟着蹲在旁边盯着陈铭辰伤口看。
那大伤口肯定不可能不疼,水淋,那种痛更是仿佛要钻进骨头里般。
但陈铭辰太习惯忍痛,从小到大他每次受伤都不会让别人看出来,最严重次上学时腿被电瓶车撞得青紫,他如旧地挂天温和笑容,跟着所有人起大课间跑步,整天下来都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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