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听后就露出笑容,辈子都窝在京元市,说起来,到老到老她就只有这个未完心愿而已。
阿公听后也是脸感慨,姜芜给出约定充分考虑双方诉求,他有什好拒绝呢,自然满口答应。
“那接下来,第二条
阿公点点头。
仿佛是被他无声应答激起情绪,阿婆流着泪道,“那你早怎不告诉,甚至以为,甚至以为虽然有丈夫,但仍旧这孤孤单单过辈子。“
阿公说不出什来回答阿婆质问,他七十多岁年纪,就仿佛像个愣头愣脑年轻人,伸手去拉阿婆袖子。
老小孩,小小孩。
姜芜看着两位老人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外婆,自己嗜甜毛病就是从外婆那里来,她还记得外婆背着她偷吃糖被她发现时样子,大概是触动自己内心最深处回忆,姜芜神情温柔又哀伤。
看得出来,老爷子怕是辈子强势惯,没怎服过软,现在突然让他来解释这些,他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他犹豫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不是不让你去南边见孩子,只是你怕潮气,怕湿冷,这个季节过去,会得病。“
阿婆似乎也没有料到会等来这样个答案,她刚刚极力避开目光,此时也渐渐扭转回老人身上。
“还有那件衣服。“老爷子叹口气,“咱们家里现在生活富裕,孩子们也孝顺,哪里还用得着你亲手做衣服,若是这回穿,你看着合适,看着喜欢,来日你还要做,都是上年纪人,你眼睛又不好,实在是不想你再做这些累着自己,没想到让你难受。“
姜芜和阿婆就这样安静听着,没有打断阿公话,他解释过后,看向自己老伴儿脸。
人最难逾越是自己心里那道坎,老人最终还是战胜那点作祟自尊和骄傲,诚恳对阿婆道歉。
“阿婆,你想再给阿公次机会吗?“姜芜认真问道。
阿婆没说什,只是轻轻点点头。
姜芜站起身,对着两位老人道,“既然这样,那们约法三章。”
两位老人都有些疑惑地看向姜芜,就见她走到自己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几行字,随后出两份协议摆在两位老人面前。
“约法三章。”姜芜轻轻嗓子开始念道,“,起去南方小儿子家中做客,时间定在明年四月天气转暖时节,另充分考虑伴侣意愿,安排些外出旅行,满足阿婆出去看看心愿。阿公阿婆这点你们都同意吗?”
“老伴儿啊,知道这些年做得不好,不够体贴,年轻时候也没能力让你过舒坦日子,不会说什场面话,到老也是这样,让你跟吃不少苦,受委屈,但五十多年啊,们也这过来,过去遗憾没法弥补,但现在如果有做错地方,你告诉,改,是真,真离不开你。“
说道最后,老人眼眶都有些微红,阿婆也同样言不发,眼角含泪,目光带着些游离,不知道刚刚阿公番话,勾起她怎样回忆。
姜芜没有立刻开口,她得给两位老人点时间来消化。
片刻之后,她才轻轻嗓子对阿婆道,“阿婆,您是怎想,愿意再给阿公个机会吗?“
阿婆有些怔怔,看着阿公道,“你刚刚,说得都是你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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