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陌生人进入到他们不太敞亮生活里,和在外面碰见是完全不样感受,梁彰懂娜娜心情,他扬起笑容,让全身放松:“娜娜姐,刚刚城哥在说起他以前事,有点想知道你们是怎认识?”
向裴直默不作声,此时忽然注视着梁彰,手撑在桌上,说:“他们相遇也挺戏剧,反正是觉得扯。”
“站街女和艾滋病患者组合,能不扯吗?”娜娜笑完,惊觉还有个新认识弟弟坐在这,慌张地捂嘴。
阿城说:“没事,刚刚和他说过病。”
娜娜这才放心:“他之前年少轻狂晕路上,是把他送进医院,清醒后还非吵着要电话。”
“你后悔玩摇滚吗?”梁彰问。
“没什后悔不后悔,这生里,也只剩音乐。”
“还有娜娜。”他补充道。
话音刚落,门那边传来动静,他嘴中娜娜回来。
阿城止住脸上略显忧郁神情,换上笑容,前去接娜娜手里袋子。
气氛时有些安静,三个人谁都没说话。
阿城很久没和人谈起他病,生活中遇到人都是点头之交,没必要坦诚。
人与人相处,没谁会把所有交代出去。
他沉思半晌,道:“年轻那会就是摇滚至死,乐队还出过张专辑,卖得还不错。出专辑是多不起事啊,人旦尝到点甜头就飘,黄赌毒是沾完,最后逼得爸妈都不认这个儿子。”
阿城点根烟,喝口水润嗓,咳嗽声后继续说:“也不知道艾滋是嫖出来,还是嗑药给弄出来,要不是晕马路上让人救,都不知道得这病。乐队因此散伙,还赔经纪公司大笔违约金,赚来钱全打水漂,还去戒毒所待两年。”
“原来救他那个人是你!”梁彰道。
“对啊,阿城还直觉得这事情说出来丢脸呢。”
阿城不满:“那段日子活得不像个人,是很丢脸嘛,你快别讲后面事。”
娜娜不理他,自顾自说:“说是出来卖,他立马吓得不说话,也不找要电话。再次碰见阿城是在两年后,
梁彰起身,道:“娜娜姐。”
娜娜看见梁彰明显很惊讶,又瞟眼向裴,语气很轻快:“没想到梁彰你也会来,准备东西可能有点少,要不然再出去趟买点?”
她作势要去开门,梁彰忙劝住她:“不用麻烦!有什吃什。”
“那行,就委屈你下。”
梁彰在昼城快待小半个月,早就习惯粗糙生活,以前习性都快磨没,娜娜可能还潜意识里觉得他是那个穿着尚好男孩,表情都有些窘迫。
大众对摇滚乐队普遍持消极态度,老辈人觉得颓靡,恨社会上有这种音乐存在,爱人又爱到骨子里。
阿城玩摇滚玩到后期,发现摇滚是挺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写不出来歌就想发疯。
梁彰听后心里不太舒服,总觉得呼吸怪堵。
虽然说起来有点矫情,但梁彰是个共情能力很强人,就算是对陌生人悲凉故事也能生出很浓同情心,甚至把自带入其中。他直不太喜欢这性格,往好说叫善解人意,往坏处说就是优柔寡断。
就像梁彰现在坐在阿城面前,明明才见过他三次,却觉得认识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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