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等。”辛愉凑到楚燃飞耳边,拍拍他肩膀。
大概在门外等有半个小时,辛
孙妍忽然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喉咙似乎都因她用力而变形,嗓音古怪凄凉,每个字都是揉碎再给扔出来似。
她转变突兀奇怪,上秒还是正常,下秒整个人都扭曲。
虽然早就听辛愉说过她妈妈精神状况,但第次见到孙妍这样,向裴还是被吓懵,无措地想要安抚住她,但孙妍现在显然已不受控制,尖叫着打开向裴手,又用指甲去划向裴脸,直接在上面抓出道血痕,向裴吃痛,只好先放开她。
那边楚燃飞直接用脚把辛愉上锁房门踹开,紧接着他带出里面关着辛愉。
孙妍看到辛愉,失控情绪才终于有点缓和,她连走带跑地到辛愉身边,拉住女儿手往自己脸上贴,露出母亲才专有慈爱神情。
“来找辛愉。”
“真是太不巧,们家愉愉刚好又出去,你有什事情阿姨替你转达。”
她是连谎都懒得编,直接用漏洞百出理由搪塞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楚燃飞,手还扶着门框,摆明不想让他们进来。
三人无言地站在门口,气氛尴尬。
“那就很抱歉,阿姨。”楚燃飞弯腰避开孙妍手,直接闯进屋里,留孙妍在他背后大喊大叫。
不对劲,满头大汗地想往上面看眼,只看到窗户又被关上场景。
“怎?”
“放下来。”
“辛愉在吗?”
楚燃飞从向裴肩上下来,转身就朝辛愉家楼梯处跑,扬起地上沙砾。
“宝贝,回房间好不好,不要离开妈妈。”
向裴喘气之余看向辛愉,那张平时总是笑着脸全是泪痕,右脸又红又肿,头发更是乱七八糟。
辛愉抚摸着孙妍头,僵硬地弯起嘴角:“妈妈,不离开你。你先等下。”
辛愉呆滞地揽过孙妍身子,让她坐在沙发上,孙妍终于平静下来,只是用刀子般眼神扫视向裴和楚燃飞:“滚出去。”
“阿姨,”楚燃飞还想说话,向裴扯住他衣服,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谁准你进家门?给滚出去!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想追过去,向裴挡在孙妍面前:“阿姨,们知道辛愉在家。”
“那又关你们什事?”
“们都是她朋友,只是想来看看她。”
“朋友?就是你们每天带着愉愉玩什破音乐,你们都想抢走她!她不能离开,你们都给滚!”
“楚燃飞!你干什!”
任凭向裴怎在后面喊,楚燃飞都没有回头,他口气爬到辛愉家门口,开始敲门。门被他砸得砰砰作响,制止已经来不及,向裴只能无奈地站在门口,等着里面人来开门,脑海里飞快运转,会开门该说些什。
来开门女人皮肤白得不正常,极其病态,头发绕起来盘在脑后,穿着件褐色宽松碎花裙,她瘦骨嶙峋,像根筷子,但却不比筷子挺直,身躯歪扭地斜靠在墙上,仿佛下秒就会断裂。
“楚同学,你又来们家做什呀?”
孙妍开口,向裴和楚燃飞心中都不禁抖动下。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身上还有浓重烟味,偏偏还副无所谓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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