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向裴走,他生病,应该有肆意妄为权利。
向裴摸摸他头:“乖,去买药。”
不知过多久,梁彰又从混沌中惊醒,他旁边没有向裴影子,向裴已经出去很久。
他力气恢复点过来,身体不再像灌铅般难受。
雨还是没停,更张狂地嘶吼。忽然外面传来救护车鸣笛声,梁彰彻底清醒过来,心中升起极度不安感觉。
“还很难受吗?”
梁彰感到有双干燥手贴在濡湿额头上,他睁开眼,看见向裴脸在离他咫尺之遥地方。
他手有点冰,应该是在雨里穿行缘故,头发尾部也是湿,衣服溅得有水渍。
像只突然闯进梁彰世界湿漉漉小狗。
“手有点冰,等等。”
向裴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不是擅长口舌之争人,有些时候嘴笨,就干脆不说话。
“先进去。”
梁彰没心情吃东西,苹果被遗留在桌上,渐渐开始变得很黄。
中暑来得措不及防,虽然是轻微,梁彰还是浑身酸软,头脑发昏。
可能是在太阳底下蹬自行车蹬得太用力,下没缓过劲。他中午勉强在饭馆洗碗盘子,晚上跟游景请假,直接从下午睡到晚上天黑,觉起来外面在下雨,明明下午还艳阳高照。
你什时候和游景关系这好?”
“不是很正常事吗?景哥很照顾。”
“那也不用好到这种程度吧。”
“诶不是,”梁彰差点气笑,“们好到哪种程度?不就很普通朋友关系吗?”
解释完又觉得不对,为何要认真解释这多?转念想,他总觉得向裴问他语气像是在吃醋?
他穿着拖鞋,伞也没拿,跌跌撞撞从门口奔出去。
他听见向裴这样说,紧接着额头附上个暖暖东西。梁彰睫毛快速颤抖,他只要起身,就可以碰到在他面前嘴唇。
太犯规,向裴。
梁彰呼吸急促起来,险些窒息,幸好向裴移开额头。
“有点低烧,去给你买药。”
“向裴,好难受。”梁彰碰到向裴锤在床边手腕,下下轻蹭,他能感受到向裴手上绒毛长度。
雨刚开始还挺柔和,后来越下越大,砸得窗户快要裂开似。外面景物全模糊不清,各种颜色都被雨混合在起,好像洒掉颜料。
梁彰站在窗前向下看,楼下那颗树快被风雨压垮,像人脊背样脆弱。
他身体更加沉,脚上好像栓根铁链,那边有人在拉,他却没点反抗力气。梁彰回到床上,想把身体黏在上面。
迷糊之中听到外面门开锁声,有人脚步声踏进来,梁彰没力气去管,翻个身想继续睡觉。
没过多久,他房门开,有股潮湿气息和雨味道闯进来。
梁彰心猛跳下,手心不可遏制地出汗。
“你不是知道他喜欢”话生硬地停在半截,向裴说不下去。
他有点自唾弃,不该这说游景。原来谁在激动下都不太能学会冷静。
梁彰犹如被泼盆冷水,从里到外都冰透,他当然知道向裴接下来话,便不自知地放高音量:“喜欢男又怎样?难道他就不是游景吗?”
“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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