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彰眼泪打着旋,要落不落,向裴心上刺痛,罕见地慌神,嘴也笨拙起来:“到底怎?”他看看梁彰湿透身体,衣服算是透明,差不多失去遮挡作用,“等等,把外套给你,你看你给雨淋,估计低烧已经变成高烧,难不成你是真傻吗?”
梁彰低下头,水珠从他面前滑过。
“你怎变得婆婆妈妈。”
此话出,向裴跟着愣怔。
他话什时候变得这多?又是什时候起过于关心别人生活。
梁彰再也不想伪装,不想顾虑,不想傻傻地躲在后面做个胆小鬼。
路上焦急与恐惧都在此时变为惊喜,他从来未曾拥有过向裴,却尝到失而复得喜悦。
梁彰比任何时刻都更要喜欢向裴,喜欢到心会痛,喜欢到眼泪莫名从眼眶跑出来,喜欢到想用嘴巴说出喜欢。
他想暗恋是这样痛苦,痛苦得可以把个人撕碎。
向裴衣服被梁彰蹭湿,脖子上也多泥浆痕迹。他任梁彰抱着,有些慌张,只能沉声问:“怎?发着烧还出来瞎跑,而且还不撑伞,你不要命?”
时间回味痛是什滋味,他咬咬牙,手撑在地上爬起来,瘸拐走向救护车。
他已经看到那男衣服,黑色上衣,向裴走时候穿什颜色外套?梁彰记不得。鞋子呢?向裴好像有这双鞋子。再往上走画面梁彰来不及看到,他要被抬进救护车,梁彰费力地想要吼声,但嗓子痛得几乎说不出来话,发出声音他自己都听不见。
“梁彰!”
熟悉声音突然造访,下把梁彰从混沌中拽出来。
向裴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手提着袋子,手撑着伞。他面露惊讶,焦急地想要往他这边走,奈何是红灯。
“傻仔”向裴擦掉梁彰眼角眼泪,伞往梁彰那边倾斜许多,他后背却快湿完,“先回去吧。”
“不想回去。”
眼泪被向裴擦掉,他温柔得不像话。梁彰却还是哭,哭得更凶,泪腺突然失控,没完没地冒眼泪。
梁彰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止住眼泪,他想他太没用,像个傻逼样掉眼泪,太怂。
但就像小时候摔着样,梁彰从来不哭,因为他爸妈永远叫他自己站起来。可如果有人来安慰他,问他痛不痛,他就
梁彰不说话,向裴感到脖颈处温热,说:“去,怎还哭,丢不丢人。”
回答向裴是梁彰牙齿,他报复似咬口向裴脖子,重到向裴表情明显扭曲下。
“你买药为什要买这久?”
向裴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摸到圈齿痕:“因为沿路药店基本都关门,找好久才找到家开着门药店,然后又去饭店给你买点热粥回来。”
“靠,以为你”
他完好无损,穿着灰色外套,里面衣服领子很低,锁骨清晰地露出来,宽肩撑住两边,带条银链。他眉眼好像和雨夜融为体,指引梁彰回归原本世界。
那刻梁彰突然觉得不是他来寻找向裴。而是向裴来解救他。
绿灯亮。
向裴想要过来,梁彰却先他步奔过去。当站在向裴面前时,他力气终于耗光,几乎是扑到向裴身上,任性地把向裴作为他支撑点。
“向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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