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转过头来,唇部疯狂地颤抖,就像换某种病症般,牙齿也碰撞在起,向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绝望和恐慌,他怀疑刚刚在门外淡定女人是不是面前这个。
“是梁彰母亲。”
话音刚落,向裴血液被冻住,停止流动,脸色变为苍白,找不到点血色。
他可以很平静地说他不认识梁彰这个人,但女人手中他们两个合照无法忽视,成为颗钉子,牢牢插在向裴心脏正中央。
“你是他朋友?”她问。
他对吻痕没有经验,但他知道昨晚发生什,很快意识到淤青来源不是蚊虫,是向裴。
下午起床时尹静放在他胸口手,制止动作,异常举动都有答案,梁彰急忙穿起衣服,头还在滴水,向门外仓惶奔去。
梁彰离开几分钟后,向裴住宾馆门被敲响。
敲门声音很礼貌,节奏缓慢,不像梁彰贯急躁风格。隔着猫眼,向裴看到门外是位女性,脸看不清,穿着似乎不错。
他开门,穿着不错女人有着张同样不错脸,眼神高高在上,涂着很红口红,有细纹,却显得年轻,大概很注重保养。
带回来,那件外套还挺贵。”
房间门关上,梁彰松口气,打算晚上去趟向裴那里,把衣服拿回来。
出门前尹静说梁彰丢三落四,却也没有责怪意思,最后让他早点回家,梁彰说他拿完衣服就回来,不会逗留太久。
梁彰确很快就回来,向裴明天早上就走,他其实很想多留会儿,但怕尹静起疑心。
结果尹静不在家,只有梁安生在沙发上看电视,梁彰感到奇怪,问:“妈呢?”
没有等到向裴回答,她又说:“是般朋友吗?”
梁彰印在他右边脸颊吻,向裴放在他肩上手,女人这样问,向裴觉得可笑且又讽刺,甚至觉得没有再回答必要。
“阿姨,是梁彰男朋友。”
向裴问她:“你好,有事吗?”
女人看见向裴以后有明显错愕,似乎不知道下步该做些什,她没有防备地仰起头。向裴看到她明显吞咽下口水,收去气势足眼神,退后步确定房牌号:“好像走错。”
向裴颔首,准备关上门,女人却突然扶住门框,高跟鞋踏进来,向裴闻到香水味道,像玫瑰。
“等下。”女人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声音分明清晰,她走向房间靠窗桌子,紧盯着桌上摆放相框。
刚刚在门外,从她站着角度,能轻易看到这张照片。
梁安生咬口苹果:“你妈年前接那个案子好像出点问题,她回律所趟。”
尹静之前似乎是接件比较棘手案子,梁彰点点头,没往心里去。
他睡午觉出汗,身上直不太舒服,想洗个澡。洗完澡梁彰瞥眼镜子,模糊水雾中,他锁骨下方有几个极醒目红色斑点,严格讲不是彻底红,凑近看是紫红,像淤青。他抹去雾气,更看清锁骨下痕迹。
这个角度眼睛朝下看不到,镜子里才能看得清楚。
最开始他以为是蚊虫叮咬,站定两秒后,梁彰察觉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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