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不信。”
梁彰揉揉鼻子,板着面孔说:“你爱信不信。”
“没谈过,梁彰。这多年直到现在,还是个人。”
客厅边缘摆放着盆植物,是新添。在植物和向裴形成缝隙中,梁彰看到窗外刺眼阳光,还有树以及飞过鸟。
他想到以前在同样场景,向裴把他压在在门上,吻着他嘴唇,无措又青涩,那时向裴说:做男朋友吧,梁彰。
梁彰寻思穿衣服也要不几秒钟吧。向裴给他让路,他却没迈步子,伸出胳膊递给向裴装裤子袋子:“给你。”
向裴没接,手附上梁彰手腕,用力拽,梁彰身体前倾,脚已经在门框里。梁彰闻到浓郁薄荷味,在他生命中消失太久味道,时回到他生活,梁彰突如其来承受不住,向裴气息压得他快要匍匐在地上。
门在梁彰身后关上,向裴胳膊放在门把上,刚好围住梁彰。向裴动作略显粗鲁,梁彰手臂有点疼,全身都疼。
“你又想打架吗?”梁彰说。
向裴松开手,梁彰胳膊上留下红印,突兀又醒目。
向裴家,附近没怎变,卫生环境好像比八年前好很多,地上少烂菜叶子和脏水,饭馆依然多,油污凝固在地上,时间过很久更清除不掉,简直永久刻在地面上。梁彰绕着油污走,看到他以前打过工饭馆换成家面馆,老板也换。
楼还是那栋楼,只是比以前还要旧,青苔爬满墙下角,地面和墙体连接处有几株杂草和野花。
梁彰蹲在地上看,闻到潮味,直到腿发麻。旁边有个大爷下楼经过他身边,牵着条金毛。
“小伙子,蹲在这儿看啥呢?”
梁彰站起来,原地踏踏腿,回答道:“以前在这里住过,挺怀念。”
记忆终止,梁彰现在和向裴隔着两步距离,他看着向裴嘴唇,说:“当时让你滚你就真滚,你问说爱有没有用,其实那时候真很有用,没有比那更有用话,向裴。有年时间都在给你打电话,打通以后你从来没接过,短信每天十几条,你条也没回过。高考完那年来昼城,才知道你早就没住这儿。”
“向裴,石头都没你心硬,你那叫爱吗?你只爱你自己,最多加个音乐。们说好不论有多少困难起面对,你对们就这不自信?你现在问谈过恋爱没,有意思吗?”
梁彰扯过向裴衣领,揪出他直挂在脖子上项链,梁彰从开
“这几年,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向裴问。
“谈过。”
“男女?”
“女。”
向裴不说话,短暂沉默之后,他套上扔在沙发上衣服,头发磨得很乱,但他仍由这乱下去。
梁彰第次觉得爬楼梯也需要勇气,从楼到向裴家门口距离,从未这样漫长。梁彰爬过很多次楼道,倒退回许多年时光,穿过这里,就像回到梁彰十七岁。
而那扇门打开后向裴,似乎也是十六岁向裴。
向裴看就刚洗完澡,上本身直接裸着,头发还在滴水。梁彰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向裴脸,水珠让他皮肤看起来格外细嫩。
“你不穿衣服给谁看?”
向裴侧身让梁彰进来:“刚出来你就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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