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就有。”
“向裴,你什时候变得这会扯?”梁彰咂咂嘴,口舌之争让他脑仁疼,“裤子给你送到,走。”
他要快速结束谈话,向裴提着袋子,看着梁彰打开门,脚刚要踏出去,向裴开口:“这房子房东马上不租,很久没回国,没地方住,听娜姐说你在昼城有套不常住房子,能借暂住几天吗?”
娜娜两边周旋卖尽情报,还真是劳累,梁彰打算回去找娜娜算账。
可能向裴猜出梁彰所想,补充说:“是缠着娜姐问你
他可以为能随心所欲拍电影而讨好投资方,也能容忍无尽酒局,批评他电影傻逼媒体。向裴以前让他学会控制情绪,梁彰在生活泥石流当中滚滚前进,轻易学会隐藏。
但是面对向裴,梁彰发现他又回到十七岁毛头小子,情绪外显,说话没个遮拦。
套戒指链条很结实,梁彰用力扯,向裴脖子上就勒出条红痕,大概有些疼,他眉心扭曲起来,抓住梁彰手腕,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故意,总之他没有放开。
向裴由握着梁彰手腕改握他手指,用滚烫手心包裹住梁彰无名指:“那你丢掉吗?戒指。”
梁彰没有立刻作答,调整下呼吸才说:“找不到。”
梁彰外公在梁彰高二那年去世,他离去极其平静,没有经历太多病痛折磨,对于他们家来说,外公离世并不是突如其来,所有人都预料到这种结果,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有心理准备不代表不会悲伤。外公去世那天,梁彰坐在医院楼下凳子上,天气转凉,他还没来得及增添衣物,突然降温让他措不及防。安静等待父母从医院出来时间,梁彰攥着手机,试图给向裴打电话。
他很久没有再给向裴打过电话,但那天他心情太过悲伤,想听听向裴声音。
就是那天降温午后,梁彰给向裴打最后个电话,因为机械女声告诉他向裴电话停机。
向裴换电话号码,梁彰悲伤中夹杂着绝望,他清醒意识到——他该对向裴死心。
含糊回答,向裴似乎不满意,增加手上力度:“那回去找找吧,说不定就在某个很显眼地方。”
梁彰想说根本不用找,戒指放在昼城家里,床边柜子最后层上锁,戒指完好无损躺在里面,除非家里进贼,否则不会消失。
但是他镇定地回答:“没有找必要。”
“有。”
“没有。”
死心是件很漫长事情,梁彰不懂他只和向裴认识年,但往后许多年,向裴成为他念念不忘,从喜欢到责怪,向裴依然是梁彰忘不掉人。梁彰遇到过许多人,都变成向裴化身,他在他们身上寻找向裴影子,却无法发现能让他忘掉向裴人。
他经历过失眠,偶尔胃似乎也凭空消失,他感觉不到饥饿,食物会让他感到负担。
出租房里痛哭梁彰选择留在过去,他以前说要为向裴拍部电影,他做到,未来他会身轻松地走下去。
直到向裴再次出现。
梁彰对向裴挂在脖子上戒指感到无端愤怒,虽然这样情绪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长大重要步是学会控制情绪,梁彰学会系列装聋作哑技能,比如忍让与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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