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是梁彰唯可能性,长久来不会消失必备环节,在生活里无数个角落扎根,吃饭时会发芽,开车时会发芽,睡梦给他足够生长空间,让梁彰妄想连根拔起。
还需要说“爱他”这样华而不实词汇吗?梁彰心里长着向裴。
“那为什不和好?他很痛苦。”陈召南无法理解梁彰绝决和狠心,让爱人痛苦,没有人愿意这样做。
梁彰觉得陈召南很幸福,正常得让他羡慕。人们更愿意斥责梁彰对男生专情,也懒得斥责陈召南对女生花心。
他第次觉得花心是件好事,希望他也能有花心欲望。
“那倒没有。”
梁彰去向裴卧室把他内裤和睡衣翻找出来,又拿出感冒药和热水搁在桌上,让向裴洗完澡记得出来吃,以防感冒。向裴洗澡期间梁彰直站在门外,喝完酒洗澡,他怕向裴晕在里面,隔分钟朝里面唤声向裴名字,向裴懒懒散散地答应。
陈召南说梁彰有点夸张,梁彰没理他,说:“他以前经常喝完酒就洗澡?”
“嗯,他喜欢干净,喝酒又不希望身上有酒味。”
“叫他以后别这样。”
人朝门口走去。
“梁彰,你太折磨人,真。世上还有什比你更折磨人东西吗?”
大概向裴快要哭,他声线抖动得像老年人手,抓不稳东西,也抓不住要走梁彰。梁彰同样承受不住身体重量,他理智面临随时瓦解可能性,如果向裴哭话,他应该也要掉眼泪。
掉什眼泪啊,多怂。
同样,梁彰也想知道世界上还有什比向裴更折磨人东西。
“跟以前不太样,及时行乐在眼中不重要,想要以后,想要长久,不知道向裴能不能给永远,但是他身上直存在另个八年征兆,很忐忑。”
“向裴是个对感情很固执人,他没有得到过正常爱,所以对待爱向来是逃避、牺牲,可是你长大,向裴也长大,他早就明白爱不是味牺牲。”
梁彰抬头,
陈召南笑笑:“这话该你去给他说吧。”
向裴十分钟后从厕所出来,裸着上半身,皮肤有些发红,他吃完药就回房间,梁彰还不忘提醒他记得吹头发,向裴没答应,谁知道他会不会照做,梁彰决定就算他过会睡也要让他起来吹头发。
陈召南坐在原地直没走,梁彰猜到他定有话要同他讲,就给陈召南到杯水,打算慢慢絮叨。
陈召南不墨迹,单刀直入:“你还爱向裴吗?”
梁彰看向向裴卧室门,想两秒:“骗过自己很多次,甚至这八年里也被骗过去,不爱他不想他,每次想起他就要在心里念百次这样话,直到脑袋告诉自己真忘他。其实蛮可笑,都没意识到到头来还是在想他。”
“爱情吧,”梁彰看向裴,又看向自己,“你瞧瞧,变得这胆小,还是你梁彰吗?”
向裴说:“你是,你永远是。”
向裴很晚才回来,跟他起来还有陈召南。向裴喝多酒,身酒气地闯进来,头发有点湿润,走路还是正常,看见梁彰后声没吭去厕所,不久里面传来水声。
陈召南说:“他今晚心情不好喝得有点多,还淋点雨,可能会感冒。”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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